他正看的出神, 侧躺的青年轻轻翻动了一下,衣领微敞,露出了极好看的脖颈, 一身帝服本就慵懒风流,如今在其上好像又多了几分艳色。
现在是早晨, 男人最容易情.动的时候, 言霁白呼吸一滞,一时竟有些移不开眼睛。
说对方是色.鬼,其实他才是,没有谈恋爱不是不想谈, 而是没有遇上如眼前一样惊艳的人。
喉结轻轻波动, 言霁白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他的衣领拉上时, 却上了那双不知道何时睁开的眼睛, 其中一片清明, 哪里有半分睡意。
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滞,言霁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躺在床上的青年唇角轻轻勾起, 眸中含了笑意:“阿白,好看么?”
“我只是想帮你拉上衣领。”言霁白负隅顽抗。
沈醇起身, 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笑道:“拉衣领之前看了约莫有一刻。”
言霁白心跳在那一瞬间有些乱了, 对上青年的眸光泄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沈醇轻轻撩动他微红的耳垂笑道,“好看么?”
言霁白心中有些热,几乎是被迫看着他的眼睛道:“好看。”
没办法撒谎,就是极好看的。
沈醇眸光微顿, 眼睛眨了眨,伸手抱住了他道:“阿白你好会说话, 你何日才能同意与我成婚?”
言霁白身上微重, 脖颈处被轻蹭时心中莫名的情绪发酵着:“再过一段时间吧。”
“过多久?”耳边的声音透着几分睡意未醒的感觉, 让人心脏微痒。
这小孩儿太会了,一个不经意就可能着了他的道,一旦让他得逞了,谁知道他的兴趣能保持多久。
越容易到手的东西越不会珍惜,他们满打满算认识了都没几天,言霁白狠下了心,抱住了身上的人坐了起来:“起床,别闹了。”
沈醇坐起,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道:“我闹你拿我如何?”
言霁白:“……”
幼稚鬼。
早上的黏糊持续了许久,言霁白好容易安抚住了鬼,进了洗手间洗漱着,沈醇则在一旁捏着他的手机,打开关掉,四处搜寻着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手机铃声响起,沈醇看着上面的名字:“成鑫?”
这两个字与他学的倒是一样。
言霁白洗着脸停下了手,拿过毛巾擦干道:“我来接。”
“昨晚那个术士?”沈醇想起来了。
言霁白看着他的眸色,觉得成鑫昨晚已经被吓得不轻了,大概就跟他撞鬼时一个心理状态:“他只是我的一个学生。”
“我也是你的学生。”沈醇说道。
“你接。”言霁白说道。
沈醇扬起了唇角,按下了接听键,那边传出了小心翼翼的声音:“喂,言教授,你在家么?”
“在家。”沈醇开口道。
那边的声音呛了两下,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在言霁白觉得他可能自己把自己咳厥过去的时候他理顺了气:“鬼王大人好,您起的挺早,今天天气挺好,您心情好么?”
“有事?”沈醇问道。
“呃,哈哈,昨天我看言教授家里的电视机坏了,一大早就去买了个最大最好的准备给您换上,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成鑫提心吊胆道。
他一个刚刚上了大学的花季少年,明明抓鬼是一把好手,不知为何总是处在生死边缘。
听筒的声音在洗手间扩的挺响亮,言霁白本想拒绝,但想了想昨天成鑫怕的不行今天还敢上门的状态,又觉得其实来了也好。
至少这个电视机能让沈醇开心,或许彼此的关系也能缓和一些。
“无事献殷勤。”沈醇开口道。
成鑫哑口无言:“那个……”
他是无事献殷勤来着,但是没想奸也没想盗啊。
“已经买了的话就送过来吧。”言霁白说道。
沈醇抬头:“你想要?”
“你不想看电视么?”言霁白问道,“我们出去得到傍晚才能安上了。”
“好的,言教授,我马上带人去,这边需不需要我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