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教廷的外面, 车门打开时沈醇下车,朝他伸出了手。
欧维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其上带着些轻轻的颤栗。
教廷近在眼前, 欧维没忍住微微蜷缩起了手指, 仰头看着他道:“格温特先生,我要回去了。”
他那一刻甚至有些希望可以不用回去,因为分别代表着可能要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了。
沈醇握着他的手,低头在上面轻轻落下了一个吻笑道:“希望今天对您来说是愉快的一天。”
欧维感受着手背上轻柔的触感,心动的不能自已:“当然,跟你相处的每一天都是愉快的一天。”
“小欧维, 我真舍不得将你还给教廷。”沈醇松开了他的手时无奈笑道。
欧维微微睁大了眼睛, 心动和不舍的感觉攀到了顶峰, 脸颊上的红润和灼热更是直接蔓延到了眼睛:“格温特先生,请不要讲这样的话, 这样的别离会让我感到痛苦,我甚至想要跟您一起离开这里。”
沈醇笑道:“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小欧维, 明天见。”
“明天见。”欧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回望了好几眼,一直确定对方还在那里。
直到他上了台阶, 转到了廊上时再也看不到对方的身影, 这才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上面的温度不出意外的滚烫。
明明刚刚分开,却好像已经想要再见到他了,欧维的脚步停下, 回头看着廊边拐角, 像是做贼心虚般转了回去, 在墙角处看着对方上了马车。
他的身影在夕阳下也是无比光辉的,每一个举动都足以让他的心脏砰砰乱跳,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他在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
欧维连忙转身贴住了墙,随即带着些微微的懊恼,他想要被他看到,却好像又怕被他发现。
他再度探头去看时,马车缓缓的离开了。
他轻轻舒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欧维神父,您回来了,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又生病了么?”阿普看见他时迎了上来问道,“格温特先生呢?”
“他已经回去了。”欧维略有些心虚道,“不是生病,是被风吹了脸,不用担心。”
“什么风能吹的这么厉害?”阿普有些好奇。
欧维沉默了一下,心里忏悔着自己的谎言:“我们去骑马了,今天很累,想早点儿休息。”
阿普不再追问了:“我去为您准备洗澡水。”
洗过了热水澡,轻微的酸痛感和疲惫感同时蔓延了上来,欧维躺在床上,困意已经席卷了,可久久不敢闭上眼睛。
因为一旦闭上眼睛,就会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彼此相贴的唇,那时的他头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温暖又柔软的感觉。
那样的触感比想象中更加荒唐,也比想象中更加舒服。
格温特先生他……
欧维的手指抵住了唇,在触碰到舌尖的湿润时仓皇的松开了手,带着十万分的羞赧将自己用被子蒙了起来。
天呐,他在想什么!
这实在太淫.荡了。
身体在被子中翻滚着,直到那种焦躁的情绪随着翻动而被翻滚掉,他才拉开了被子,深深的呼吸着。
沈醇端着酒杯,看着镜像中自己把自己整的满脸通红,发丝凌乱的小神父,舔掉了唇上那一丝鲜血。
小神父好容易在床上冷静了下来,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自己蜷缩在了被子里,不仅脸颊发烫,连眼尾都是泛红的,手指不断抓握着被角,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格温特先生……”
沈醇手指轻动,手中的酒杯上蔓延上了细碎的裂纹,杯中的液体饮尽,喉咙中仍然有些干涸。
镜中人的思绪只在一瞬,也就是转瞬间清醒的功夫,他蓦然坐了起来,自己深呼吸着捶床:“欧维,你是神父,你怎么能在教廷这样圣洁的地方想那种事情,请清醒一点儿……可是互相喜欢的话应该没关系吧,喜欢……”
他喃喃低语了两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