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的挽留, 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陆少羽和许竹两人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一眼,才慢吞吞地转过身,许竹更是唇角挂着高高在上的讥笑, 半是挑眉半是嘲讽,
“嗯?”
“白禾, ”楼渊转头看向楼启砚身后, 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白禾,冷淡道, “既然许少爷说了,你就照做。”
“父亲。”
楼启砚不敢置信, 可楼渊一个充满压迫的眼神过来,楼启砚也只能闭上嘴, 咽下想要反对的话。
楼渊的声音晃晃悠悠冲进白禾的耳膜, 让白禾几乎站立不稳, 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受辱,让他像是被扒开了一样,被众人讥讽嘲笑。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今天之后,就算是他按照计划被隆重介绍,也只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白禾捏着就被的手指几乎发白, 试图让楼渊改变主意,
“父亲!”
楼渊眼神冷漠,看向白禾的视线带着审视和警告。
白禾太明白楼渊这种眼神代表什么了,楼父已经决定的事, 是决不允许别人反对的, 事已至此, 白禾只能认命。
既然不能改变了,倒不如借着这样的机会,让楼渊和楼启砚愧疚心疼,加深在楼启砚心中的地位,获得比之前更多的实权。
不管怎么说,丑已经出了,他要更加抓紧这次机会,获得在楼氏的权利。
决不能让楼渊对他不悦。
“怎么,想这么久,还没想好?”
许竹轻佻不屑的声音在场内无比清晰,白禾深吸两口气,重新恢复原先客气的笑意,话已经在脑海里滚了几番,白禾相信自己绝对能处理好。
可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两个少年的眼神。
左边的许姓少年讥诮不屑,居高临下,白禾尚能忍受,可右边姓陆的少年看着他的眼中却带着深深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恶意,如同藏在暗处的毒蛇,让白禾头皮发麻,后脊发凉。
白禾不由心慌了几秒,过了好一会才调整好心情,露出笑意,
“许少爷,陆少爷,那我就献丑了,不过这里不太方便……”
许竹状似苦恼的打断白禾的话,
“我倒是觉得这里很方便,我这人一贯喜欢分享,反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像你这样的人肯定多才多艺,单独给我们两个看多可惜啊,不如就在这当中表演一番吧,也省的跑来跑去了。”
宴会上的其他人眼神一亮,热闹来了。
他们拿着酒杯挡住尽是兴味的唇角弧度,看热闹一样看着场上的情况,还有人正凑在一起小声的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四面八方看小丑一样的视线针扎一样落在白禾身上,嗡嗡嗡的议论声从天边传来,远远近近落进白禾耳膜,像一层薄膜一样裹住了白禾的感官。
“怎么样?白先生,你说呢?”
少年充满恶意的声音尖锐而刺耳,白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住微笑,又是怎么同意的。
他只是无比清晰的知道,原来,楼家也不是万能的。
他以为能依靠的人,全都靠不住。
不管是楼家的权,还是楼家的人。
“小禾……”
楼启砚焦急地想要上前,刚一动,被楼渊按住手臂,楼启砚环视了一圈,侍者们在刚刚这样凝重严肃的氛围中,早就安静的待在一边,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今天之后,这场宴会将会众人皆知。
“父亲,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们……”
楼渊打断了楼启砚的话,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冷意,
“白禾怎么惹到他们了?”
楼启砚沉默了一瞬,想起这两个少年对楼夜无比亲近的模样,但又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如此公私不分,因为楼夜为难白禾。
“我也不清楚。”
最终,楼启砚还是将心头的淡淡怀疑咽下去,小声道。
楼渊神情冷肃,面无表情,在众人探究的视线中沉稳冷漠,唇舌轻动,
“那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