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 头顶透明的玻璃罩缓缓朝右侧移开,舱内营养液水位下降,头顶出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鹦鹉头顶上方。
这张脸的主人伸出修长白皙的大拇指和食指, 把呆愣的灰毛鹦鹉提溜出来。
“啊啊啊啊,大哥, 呜呜呜呜大哥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我还活着!”
鹦鹉终于反应过来,一双翅膀激动的抱着楼夜的手腕, 就跟看到亲人一样,一个劲地蹭着楼夜, 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那扯着嗓子干嚎。
天知道它只是个小小的鹦鹉啊,这段时间被那些杀千刀的一路追着,就没睡过一次好觉,一直心惊胆颤,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嗝屁了。
最重要的, 是它的光脑还碎了, 鹦鹉一直害怕楼夜失了光脑, 找不到这里,让它唯一的希望破灭,那它可就真没希望啦。
它原先还以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 一定会死的,临昏迷前好抱怨着树洞一点也不美, 死在这里一点都不好看。
结果, 一觉醒来, 伤好了,疼没了,就连大哥也出现了。
呜呜呜呜,鹦鹉翅膀抹着眼泪,两只爪子牢牢圈着楼夜,生怕楼夜下一秒就不见了,边抽边嚎,凄惨无比,那声音,简直无比凄凉,
听的鱼缸里的塔塔翻了个白眼,咬着鱼尾巴转圈圈,在鱼缸里翻出一阵又一阵的动静,
切,真弱,这么弱的鸟,还哭。
鹦鹉是半点没听道,它的全部心神都在楼夜这里了,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大哥啊,你差一点点,就看不到我啦。”
楼夜顺着鹦鹉的力道,摸了摸鹦鹉小小的、毛茸茸的头顶,又感受了一下触感。
唔,和塔塔光溜溜的触感果然不同。
楼夜一边给鹦鹉顺着毛,一边安抚着鹦鹉,他能看出来,这次鹦鹉确实被吓坏了。
“没事了,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鹦鹉翅膀扒在楼夜受伤,拍着胸脯,顺了好几口气,才和楼夜讲述具体情况。
空旷的飞船中,楼夜有一搭没一搭的给鹦鹉顺着毛,凝思着鹦鹉说的话。
按照鹦鹉所说,这四人一直是原液森林的猎杀者,他们在原液森林本地动物口中,一直是臭名昭著。
因为群人专门负责猎杀原液森林的动植物,贩卖进黑市。
他们装备齐全,喜欢在原液森林外围寻找猎物,每年都会有固定的一个月,过来猎杀外围生物,因为生活在外围的,都是实力不强的动物。
内围倒是有实力强的动物,但那些动物基本上不管外面的事,只要猎杀者没有把注意打到族群,没有猎杀它们族群的族人,那就不需要管。
鹦鹉以前从来不担心这些,它和它的小弟们,逃命功夫没得说,自然可以躲过。
但今年不一样了,楼夜临走之前还送了它们好多充足的食物,就在楼夜走后不久,鹦鹉它们也难得放松了一下。
结果它的一个小弟,背着鹦鹉,巴巴把食物送给雌性,天天去跳求偶舞,还和其他雄性打架。
最后赢家还没出来,倒因为太高调,被那群人注意到了。
那群人隐没在暗中,还特卑鄙的在这群鸟身上黏了定位器,准备连老窝一起端了。
鹦鹉越说越是悲上心来,翅膀捂着眼,眼泪哗哗掉,悲从心来,凄惨哽咽,
“我的小弟们全被抓走了,要不是我机警,趁乱逃跑,呜呜呜,大哥,你今天就看不到我了,大哥啊,我的小弟就是你的小弟啊,都是一家人啊。”
“呜呜呜呜呜……”
楼夜冷漠的捏住鹦鹉的嘴巴,“闭嘴!”
鹦鹉可怜巴巴的看着楼夜,眼睛周围的羽毛湿漉漉的,楼夜顿了顿,移开手指,“行了,具体的情况我知道了,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吗?”
“嗯嗯嗯。”鹦瞬间明白意思,忙不疑的点头,激动地连拍翅膀,不过刚飞起来就差点掉下来。
鹦鹉翅膀及其尴尬的摸摸肚子,讪讪道,“那个,好久天没吃饭了。”
这几天一直一直疲于奔命,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