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回来的那一晚, 沈寒霁回他自己的屋子了,并没有宿在主屋。
在准备回去的前一宿,温盈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入了木匣子中, 房门便被推开了。
温盈看过去, 只见沈寒霁步履沉稳的走了进来。
沈寒霁瞥了眼她面前的木匣子,问:“都收拾好了?”
温盈点头:“就差这些了。”以为他今晚过来是为了做云雨之事, 所以略有羞赧的道:“今夜夫君还是回去睡吧。”
沈寒霁正要把准备好的药丸拿出的手一顿,微微眯起了眼眸。
还未说出那句“娘子你可是要赶我走”的话,温盈又道:“这几日是我的小日子。”
沈寒霁刚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他确实是有这个心思。
自科考结束那晚,夫妻间最后一回云雨之后, 就没有过了,从那晚到现在,整一个月了。
倒不是沈寒霁重欲, 而是这向来一个月两回的欢I好, 忽然乱了,有些不适。
前些天才开始,她便犯了香瘾,也就被打断了。
沈寒霁也没有再说旁的, 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递给温盈, 漫不经心的道:“若瘾犯了, 莫要强忍。”
温盈认出来了,是前两回他给她用的药。原来过来是为了这事……
温盈略有尴尬的接了过来,微微红了脸, 道谢:“多谢夫君。”
沈寒霁轻嗤, 戏谑道:“我也非那等重欲之人, 明知你明日一早要赶路, 还来折腾你。”
温盈被他说得脸更红了。
“药记得拿上,早些休息。”随之一脸正色的从屋中走了出去,好似就真的是来送药的。
*
第二日一早,温盈便带着温芸温燕去了主母那处道别,又去了徐氏那处。
徐氏单独留了温盈嘱咐道:“你身子现在不大好,早些回来,省得你们夫妻刚刚培养出来的那一点点感情就因这小半个月的分离而淡了。”
温盈心底疑惑徐氏怎么会觉得他们培养出来感情了?他们这哪是感情,分明就是更加的清楚该如何应付对方了。
温盈想归想,还是非常温顺的应:“儿媳会早些回来的。”
徐氏叹了叹气后,又板着脸道:“不过你们夫妻分别一段时日也不见得是坏事。就应该让霁儿也尝尝这独守空闺的滋味。”
“以前你们便是不住一起,你们俩也几乎是日日见面,你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如今有小半个月不见,我看他怎么习惯得了!”
温盈笑笑,也没把徐氏的话听到心里去。
时辰也差不多了,温盈从徐氏的院子出来,就听说堂兄他们来了。
回了一趟云霁苑,敲了沈寒霁的房门:“夫君,我要走了。”
沈寒霁拉开门,看了眼她,淡淡的说道:“我送你。”
温盈点了点头。
下人已经把行囊都已经搬到了府邸外边的马车上了,温盈只需上马车便可。
夫妻二人一同出了云霁苑。
沈寒霁开口道:“除却青竹,还有府中的人,我另外还请了几个武馆的教头送你回去。”
温盈步子一顿:“夫君你昨晚怎么没说?”
沈寒霁:“忘了。”
他不想说真正的理由,温盈也不会继续追问。
走到府门外,温霆与靳琛都已经在了。
温霆与靳琛来到侯府门外时,看了眼那车队,都有些错愕。
不仅有侯府的五个随从,就连那沈寒霁身旁的小厮竟也在。除此之外还有四个身高体壮,腰间佩戴着不同武器的壮汉。
那些随从毋庸置疑是侯府的人,那这几个壮汉呢?
侯府女眷回一趟娘家,都这般谨慎吗?
温霆与靳琛两人都有些怀疑。毕竟都是当捕快的人,多少都察觉出了些不寻常。
温霆试探的询问了温芸温燕,也没有从她们那里套出什么话。
夫妻二人从侯府出来,温霆和靳琛便敛下揣测的心思,让人帮忙牵着马,他们才走上前是打招呼。
沈寒霁客气道:“这次回淮州,阿盈便拜托二位了。”
堂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