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人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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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林疏月和牧青一起去参加了图书馆落成活动。这是南青镇第一座图书馆,建得大气漂亮,当天很多媒体都到场报道,南青县也正好借此契机宣传。活动不仅邀请了各级领导,还有各路捐赠赞助的企业家。做好事又能留名,喜闻乐见。
中午吃饭的时候,认识的扶贫组领导把牧青和林疏月都叫上。设宴芙蓉楼,一个包厢开了两桌席。林疏月本觉得无所谓,到了之后,竟然看到了陈刚。
林疏月的步子放慢,牧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以为她忘记了,“那是陈总,上次在学校,你见过的。他给图书馆捐了三万册书籍,还有主体建材也是他负责的。”
迎来送往,陈刚在本地的声望颇高,在包厢门口很多人跟他打招呼,笑声朗朗。
“走吧,我们也去打声招呼。”
林疏月把人叫住,“师兄,我没胃口,我不去了。”
“啊?”牧青意外,“那少吃一点。”
“真不用。”林疏月笑了笑,“人我也都不认识,不自在。这样吧,我自己在外面转转,等你吃完一起走。”
牧青体贴地没再劝,点点头,“那不为难你,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吃完就来找你。”
小镇就这么大,实在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地方。林疏月在外头走了圈又回来,坐在包厢外头的大厅等。
估摸着饭局也到一半,时不时地有人进出包厢,门没关紧,敞开一半,能听到里面的聊天声和偶尔的笑声。
陈刚坐对着门的位置,很多人过来敬酒,他都却之不恭,笑笑嘻嘻。林疏月看在眼里,不由低头自嘲一笑,就觉得挺讽刺。也罢,异地他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酒喝高了,里头聊天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阿谀奉承陈刚的不在少数,刻意的逢迎偏偏最讨人欢心,陈刚夸张的笑声如此突兀。忽然,林疏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有人提:“明珠市的汇中集团,不是很想跟陈总合作吗?”
另一人附和:“想啊,当初不知道怎么巴结陈总,他们那个董事长,都亲自来请,和陈总称兄道弟的,不就是想要陈总手上的资源吗?”
陈刚冷笑两声,捏着筷子隔空摆了摆,“别提了,碰上小人了。”
“不会吧,汇中集团那么大的上市公司。”
“上个市就有多高尚?魏驭城吧,他在业内的名声你们以为有多好?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陈刚嗜酒,酒劲儿上来嗓门也大,“魏驭城是吧,魏董是吧,就他妈一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这话骂得重了。
酒桌上一时无人敢吭声。
陈刚记仇,窝着火,上次在汇中的事,让他颜面扫地,“求着跟老子合作,我呸,人人怕他是吧,我就不怕,就他,给老子舔鞋都不……”
哐当一声,门板忽然弹开,重重摔打在墙壁上。
骤然出现的林疏月站得笔直,也没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反倒带着点点笑意。有人认出来:“诶,林老师?”
“正好!过来一块儿吃点,这位是陈总。”
林疏月笑意更甚,施施然地走向陈刚。林疏月是那种俗称“直男斩”的长相,杏眼多情,鼻翘小巧,嘴也不是那种死板的薄唇,红润饱满,给本来偏妩媚的长相综合了几分娇憨无邪。陈刚虽然认出了她,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乍一看林疏月的殷勤之姿,还以为是来巴结讨好的。
“陈总好,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林疏月偏头一笑,慢条斯理道:“把颠倒是非,傲慢无礼发,丑陋自私发挥到了极致。”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陈刚脸如猪肝,“你,你!”
“陈总的丰功伟绩太多,有一件可能忘记了。我来提个醒。”林疏月不疾不徐道:“去年您去汇中集团谈合作,在楼梯间性骚扰了一个女职员。律师函上怎么写的,陈总是不是忘记了?”
一语出,众人骇然,刚才敬酒巴结的人都缩了缩肩,大气不敢出。
“魏驭城是个什么样的人,轮不着你来说。”林疏月收敛笑意,神情孤傲冷淡,“你自己先做个人吧。”
陈刚恼羞成怒,发酒疯地扬起手。
“住手!”从门外冲进来的牧青猛地扑过去,把陈刚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