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蛾子了?
夏初:等着,我这就去打听。
一小时后,夏初打来电话:“月,现在讲话方便?”
林疏月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你说。”
“还真没太多线索,叶可佳大学毕业后跟祈佑发展工作室,明珠市和北京两地跑,事业应该很不错。再然后就是一年前去斯坦福进修,回国就进了汇中集团。”夏初说:“我问了冬冬,叶可佳没有正儿八经的男朋友。”
林疏月敏锐,“正儿八经?”
“就是,想承认,但又含糊其辞。冬冬说,刚毕业那段时间,她提过有一个心仪对象。有一次聚会喝多了,听到叶可佳给那男的打电话,边打边哭,说什么没有骗他之类的,反正很惨。”夏初摸不准,“月儿,打听这些做什么?”
几个关键词一直在林疏月脑海里做循环浮游,但确实没有太明晰的关联。林疏月被下午的流言蜚语越搅越烦,不由抱怨:“就莫名其妙吧,以前我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能帮的我都帮了。”
“帮”这个字一说出口,林疏月顿了顿。往事碎片试图拼接,摩擦出滋滋的电流。某个光点忽然闪现,极短暂的一瞬,又云山雾罩地消逝不见。
挖掘不出原因,才更让人不甘心。
既不甘心,便更不想忍耐。
于是掐着下班的点,林疏月将叶可佳堵在电梯口。下班高峰期,那么多人等电梯。在叶可佳即将进去时,林疏月一手横向电梯门,眼睛像一枚锆石,清冷坚定。
“借一步说话。”
叶可佳压下心慌,佯装无辜之态,“怎么啦疏月,来,我们进电梯说。”
林疏月:“就在这说也行。”
多少双眼睛盯着,叶可佳讪讪弯唇,还是顺从着跟她走去旁侧。
林疏月想跟人谈事,就事论事没半个字废话,单刀直入问:“一直有疑问,今天索性问个明白。可佳,如果我得罪过你,请你明说。是误会,我解释,是不对,我道歉。”
叶可佳被她的直接弄得措手不及。
“说不出,还是没得说?”林疏月笑了笑,“既然你不说,那就是认可我的问心无愧。好,现在轮到我要一个说法。”
停顿半秒,脸上的笑意一瞬敛去,林疏月眼里肃意弥漫,“编造那些谣言,你很开心?还是,只要我不开心,你就开心。”
她的目光太难抵挡,叶可佳硬着头皮直怼,“不是我。”
林疏月笑得纯真无害,“你不想承认,我也不逼你。我们换一种方式,我来猜猜看。”她一字一句,轻言细语:“因为你很喜欢魏驭城。”
叶可佳身形一颤,话到嘴边,可对上林疏月势在必得的眼神,又觉得实在无需当小丑,便以沉默回应。
林疏月眼睫轻眨,显然不满意,她更近一步,轻声:“并且,魏驭城不喜欢你。”
语气轻如飘羽,却如千钧利剑,一招攻碎了全部面具。叶可佳怒目圆睁,高傲姿态不复,她近乎嘶喊:“你胡说!”
越是歇斯底里,越是答案证明。
到此,什么都不必再揣摩。
爱而不得四个字,无疑增加悲壮感。或许旁观者有同理心,但林疏月是受害人,她实在不必共沉沦。
叶可佳短暂失控后,情绪整理相当效率。再开口,又是一副能上阵杀敌的骄矜姿态。她不受挫,也能体察要害,冷不丁地一笑,“怎么,魏驭城难不成喜欢你?”
林疏月满不在乎,“你都把我当假想敌了,可见心里已有了数。”
也看见嘴角颤了颤,扬高下巴,“既然都有数,疏月,那就各凭本事了。”
不远处的电梯门,就在这一秒划开。
还没有见到里头的人,林疏月心里忽升一种不讲道理的直觉。她连看都懒得看叶可佳,笑得自信从容,“你叫魏驭城什么?魏董?驭城?”
叶可佳愣着没反应。
“你不是挺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你猜……我怎么叫他?”刚说完,魏驭城的身影果真从电梯里走出,满足了她那份“不讲道理”。
赶鸭子上架也好,争一口气也罢。他既然这么及时地出现,林疏月怎能不成全有心人想看的一场好戏。
她冷静地留了心眼,特意等了两秒。
魏驭城身后空空如也,确定只有他一人。
于是,隔着距离,林疏月大声——
“干爹!”
魏驭城脚步一停,皱眉看过来。
几乎同时,他身后跟上一个又一个的人。视频会刚散,都跟来去办公室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