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扛着火车跑的,连头都不回。
范白走之后,牧柏把笔记本调回原来的办公页面,十几分钟过去,正常情况下按照计划,牧柏应该已经完成了至少一项工作。
但没有。
牧柏盯着手指上的蝴蝶结看了会儿——范白特意给包扎成这样的,对于这个完美的蝴蝶结,范白本人非常满意。
等远哥完成手上的任务又见到自家老板时,发现自家老板又在“练习书法”,笔走龙蛇,非常认真。
张远都纳闷了,为什么自家老板最近总是跟宣纸过不去,这样下去学校的库存都快给老板一个人写完了。
牧柏写到“马”字,又想起询问时范白的回答——“不喜欢骑马,喜欢射箭。”
想到自己那时生起的喜意和此前听见范白跟好友一起在马场散步时的酸涩,牧柏决定再多写几篇字,反省自己的卑劣卑鄙。
如果时间再来……牧柏觉得这几篇字他还是逃不过。
笔下微顿,牧柏给张远说了个时间,又道:“那天的安排推掉,我有其它安排。”
远哥犹豫下,没说什么,去做了。
果然,只过了一个小时,便有电话播到牧柏手机上,那头严肃的长辈老气横生,指责着牧家的继承人怎么能擅自行动,更改他们决定好的安排,这会让他们颜面无光。
牧柏接电话没有避讳张远,十分随意地将手机放在一边开了免提。
41、和闺蜜贴贴
远哥清楚看见,牧柏心思完全在书法上,只偶尔分出一点精力应答,便游刃有余地让对面的老古板怒不可遏。
老人哼了声,在牧柏冷静的回答中口不择言:
“你就跟你那对无能的父母一样,不配生在牧家。”
老人觉得牧柏是被戳中了痛处般没有回答。那对无能却自我傲慢的父母,一向是打压管制这个优秀得过分,却又不听“管教”继承人的利器。
远哥一点都不担心自家老板。
被以为“恼羞成怒的口不能言”的本人正在专心研究字迹,似乎是觉得某一个字的结构写得不够好。
要是被那老古板看到,指不定要气得鼻子都歪了。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老人也顿了顿,见牧柏没有回答,变本加厉、色厉内荏:“听说你最近还跟你们学校一个什么不入流的人走得近,这种傻子,当个消遣就……”
手中的笔微顿,墨水在纸上晕出一团墨迹。
一改刚才的平静,牧柏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平日疏离温和的声线带上警告:
“我的人不需要您来关心,您也没有资格评价他。”
那头的人被这么一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来得及倚老卖老破口大骂,牧柏又道:
“比起我,二爷爷您还是多关注自己的孙子,毕竟有的事情,运气好放过去了一次,说不定就没有下一次了。”
轻飘飘的话语,什么确切的信息都没有透露,却让老人惊骇得说不出话。
古板老人的孙子是个混不吝,仗着家庭的庇荫为所欲为,最近老人刚焦头烂额地为孙子处理了一件烂事。
手段很隐蔽,况且他的孙子是在禁闭期间偷溜出去犯了事,如果不是事情大了处理不了自己坦白,这件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老人惊骇,脑中一时间划过很多可能,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牧柏动了怒,再没耐心跟他消遣。
电话挂断后,老人在妻子的关切下才发现自己后背湿透,但却什么都不敢说,因为兹事体大,连几十年同风雨的妻子他也没有坦白。
妻子轻声抱怨:“大家现在都不愿意跟小牧接触,占便宜的事情还能让给你?你何必去触这个霉头。以前从他那拿的东西,不也够我们一大家人好好生活了?”
难眠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在餐桌上看见相关事件隐晦的证据提示,老人的老毛病彻底被引发,在儿女惊恐的呼叫声中,老人被送进了医院。
……
牧柏得知二爷爷进了医院的消息,指尖微动,道:“多给二爷爷送些慰问品去,别让他寒心。”
张远憋着笑,一脸敬佩地去了。希望老爷子身体安康,别又撅过去。
范白坐在一旁,感叹一句不愧是会做事的万人迷,也不细问。
不管在哪个老板那里,只要无关范白的工作,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放进内存里。
范白:“老板真的要跟我去那场戏剧吗?”
牧柏正准备出行,玉白的手在扣扣子,闻言反问:“你不希望我去吗?”
不是你去不去的问题,是你跟他去的问题。
这场戏剧正是之前舒霖送票的那部戏剧,只不过不是一个场次,比起首映的那一场,现在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
而且范白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