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还没彻底从那种凌厉专注的状态中脱离,牧柏看过来时,眼中的锐利和冰冷还未彻底散去,范白被看得愣了下。
没一会,牧柏眼中的凌厉便收敛干净,有了些人气,面对
40、好耶!
范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牧柏温声:“中午好。”看见范白泛红的脸,又拧眉,“过来的路上没打伞?”
虽然范白不会晒黑,但极容易晒伤。
偶尔痒了还管不住鱼鳍去摸,虽然上了药好得也快,但红一道紫一道的活像个被**了的小可怜。
真男人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而且拿着阳伞去看热闹,目标也太大了点。
范白随便拿过喷雾象征性地给自己补补水,表示这件事已经过去,为了尽快逃避万人迷不赞同的目光,范白转移话题:“今天要教我射箭吗!”
虽然上次被深深地打击了自信心,但范白也没有轻易放弃。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鱼!
男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牧柏欲言又止,最后被还是被范白背后燃起的如有实质的斗志火焰给打败。
范白少见这么有斗志。
牧柏:“力气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训练的。”
“……”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想起自己安慰汤姆苏“说话方式这种东西……是可以训练的。”范白微妙地有种万人迷也成长了的感觉。
这次比起上次教学,各种准备都要齐全些。
牧柏先一件一件地教范白穿装备。
“这是护胸,会使用吗?”
范白:【震惊猫猫头.jpg】
范白羞涩:“咳,不太好吧。”
牧柏疑惑:“怎么了?”
范白试图用面无表情掩盖住自己的害羞:“咳,就是那个,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是没有那个的!
牧柏:“?”
范白:“就是那个!”【我恨你是块木头.jpg】
牧柏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薄唇轻抿,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随后才故作镇静道:“护胸的作用主要是为了保护弓弦。长期与衣料摩擦,弓弦磨损很快。不全是为了……”他抿唇,不说话。
范白迅速正经,把护胸套上:“我懂了。”
他想起之前听牧柏说的那串数字,敬畏:“弓比我值钱,不要伤害到人家。”
牧柏:“……”
“倒不必这么紧张,你随意用就好,”牧柏说话风轻云淡,微微垂头,检查胸甲的位置,“弓的作用就是如此,坏了换掉就好。”
范白:可恶,他的好姐妹怎么如此霸气。
“接下来是……”指套。
牧柏的话没说完,看见范白手上的痕迹拧起眉头,冷声:“这是谁弄的?”
范白手上有几道痕迹,像是用力拽紧什么,或是被什么拉扯造成的伤痕。
牧柏皱着眉头捧起范白的手,修长的手指接近了伤痕,又害怕弄疼了他,紧绷在伤痕不远处,指尖克制地绷紧。
范白自己倒是不以为意:“唔,昨天拉缰绳的时候没带手套,过后才发现好像伤到了。”
范白从小吃苦惯了,还没适应这具身体的娇气程度。
尉迟君习惯用粗糙些的缰绳,自己偶尔短时间不戴手套接触也没事,所以没想到昨天范白就是拉着马握了会儿就留了痕迹、到今天还没消。
别说他了,连范白自己都没想到。
青紫的痕迹微微充血,在白得通透的手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察觉牧柏紧绷的神经,范白反而安慰起来牧柏:“不痛。”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按到了牧柏哪个开关,冷淡的青年抬头,不容置喙地将范白已经穿上的装备都给卸了下来:“今天不适合练习。”
范白想**,但一看到牧柏那双清清冷冷、自带眼线的漂亮眼睛就被**了。
从进来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今天好姐妹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原本范白以为牧柏是生气不耐烦了要把自己给遣送回去,但没想到,牧柏把他带到休息室里,让人送了药过来亲自给他上药。
药膏肯定是极好的药膏,清清凉凉的感觉,一覆上去范白就觉得隐隐约约的灼烧感彻底消失不见了。
范白:“……牧老板,要不我自己来吧。”
牧柏让他坐着,为了方便自己半蹲着,捏着他的手给他上药,闻言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继续上药:“你担心我下毒吗?”
要是知道您亲自给他上药,其余三个人还不连夜给他下个追鲨令。
范白:“……老板亲自给我上药,我怕折寿。”
牧柏这次没理会他的嘴贫,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范白被强制捏着鱼鳍,也不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