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打-黑工,那也是给牧柏打-黑工。
于是他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说了多少次了,跟长得好看的人互看,他不吃亏。
时有时无的光线,明灭中,两人对视。
一动不动是王八。
范白腿站酸了。
与此同时,青年也动了,看样子似乎要往他这边来。
难道看还不过瘾,要上手了?
他相信,牧柏一定不是那种屑老板。
范白没有等到知晓牧柏目的的机会。
因为会场的灯光亮了。
如同从极圈渲染着极光的永夜中陡然进入白昼,不可触摸的光从牧柏身后,以不可阻挡之势,甚至无法察觉的速度蜂拥来。
光线肉眼不可察觉地在中间划出一条线,然后将两人全部笼罩其中。
安静得寂静、仿佛独立于空间的领域随之消失,追捧者的喧嚣也随之而来。
“牧少,刚才我们一直在找你。”
“该准备切蛋糕了。”
牧柏停住了脚步,那双细看,方向微微向下延伸的眼睛垂眸,浓密的睫毛略盖住下眼睑。
都说这样的眼睛会让人不自觉地升起怜惜,看人自带着可怜光环,现在倒是有点信了。
“……嗯。”
牧柏离开了。
范白摸着下巴,十分严肃地思考,刚才老板到底有什么指示。
想起青年伫立等待的姿态,该不会是等着他过去吧?
“……”
果然,还是老板要给他加工资可信点。
生气了那不赶紧让罪魁祸首翻滚吧牛宝宝?
…
在角落摸鱼,想等到加班结束的范白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
舒霖摸着下巴,狐狸眼微弯,看着木着脸的范白,笑道:“真的不考虑跟我回去?”
范白坚定地摇头。
看着f4齐聚的茶话会,垮着脸。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尉迟君做菜,看着菜谱加完了佐料还一个劲往里放东西,原来是再加非常好。
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吃完尉迟君做的菜,再吃药的时候药丸总会叮当作响,原来是好响回家躺着丸。
“谁不长眼惹到大少爷了?看你心情不好。”另外两人也都看向牧柏。
刚才牧柏致辞切蛋糕,就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牧柏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只能说果然不愧是团宠万人迷待遇,一颦一笑都有人用显微镜。
范白眼观鼻口观心。
活脱脱一只堂堂正正、行得端坐得正的咸鱼。
尉迟君都还没心虚,他肯定是不会心虚的。
最多一点点(比鱼鳍),不能更多了。
牧柏纤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只是今日有些劳神。”
尉迟君直来直去:“都什么年代了,牧家那些老头子还一个劲儿地折腾人,怕是觉得自己没几年好活,才一个劲……”
舒霖笑,不着痕迹地打断他:“牧家的长辈是古板了些,不过小牧一个人操办这么多事,夸你厉害的同时,也得说一句,你真的太累了。”
牧柏手指点了点桌面,丝毫没在乎尉迟君对长辈的冒犯:“事情握在自己手里总让人放心些。”
一直闭麦的席苍终于发言了:
“牧家发展和根基大多在国外,你刚回来,还不了解国内和学校的情况。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可用的人能帮你引路。”
憋了很久的人形自走弹幕机终于忍不住了。
你那是想给人家引路?你那就是馋人家的身子,想获得第一情报捷足先登。
不过这些少爷们在聊天之前能不能先把他给赶走,不用再给他大开剧情之门,因为知道了咸鱼也懒得动。
比起八卦,他还是更心疼自己独守空闺的床。
走美强路线的万人迷自然是拒绝了:“谢谢好意。”
咸鱼也自然是乐了。
态度这么dio的屑男主自然是不可能得到汤姆苏的青睐。
然后自然学家就被制裁了。
“我记得上次尉迟送你的礼物,是由他挑选的?”席苍镜片后的眼微眯,冷峻的脸看向角落站着的范白。
咸鱼逐渐变成河豚。
尉迟君坐起身,提到这件事,面色冷下来。
显然还记得被打脸的仇:“啧,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席少爷也听风就是雨了。”
“礼物当然是我亲自去选的,谁还能左右我的想法。”
出乎意料,范白本来以为不会发言的牧柏也开口了:
“只是有人询问,顺口提起,礼物重在心意,不该有高低贵贱。”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