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糟心事,平白惹得大家不开心,她白了他一眼,“我不生,福晋都没有生呢。”
魏珠抓了抓脑袋,附和道:“也是,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等养得再好些生也不迟。
说起四福晋,昨儿个我还遇到过,她那张脸板着跟菩萨似的,与四爷的冷情冷心,恰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在她手下讨饭吃,可得小心着些。”
云瑶笑道:“我醒得,福晋又不能吃人。”
魏珠担忧地看着她,“主要是你那点心眼,拿出来真是令人没眼看。唉,就盼着傻人有傻福吧。”
云瑶抬手要揍他,魏珠笑着躲开了,从怀里摸出个荷包抛到她怀里。
她拿着一捏,便知道里面是银子,鼻子一酸忙还给他:“我现在不缺银子,真的,你收回去。”
魏珠躲开,气得直瞪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出息,银子还有嫌多的!留着吧,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就盼着哪天能遇到你。
今儿个好不容易一见,再见又不知道猴年马月了,你再推来推去就跟我生份了啊!走啦,我还得赶去京城,迟了梁谙达又得急眼。”
云瑶心里各种滋味翻腾,捏着银子难过得眼眶泛红,跟在他身后不停叮嘱道:“你在宫里也小心些,等着你老了以后出宫,我接你来庄子里,咱们一起养老吧。”
魏珠差点没落下泪来,不敢回头看,摆了摆手哽咽着道:“知道啦,你回去吧。”
云瑶望着远去的马车,直到看不见了,才怏怏地回了庄子。
午间太阳高照,苏培盛跟在胤禛身后,却莫名觉着全身发寒。
他见前面就是岔道,使劲咽了口唾沫,上前两步躬身道:“爷,听说云格格上午去了玉米地,掰了许多玉米回去做吃食。”
胤禛脚步停了下,冷冷斜了一眼苏培盛,“这么热的天气让她去下地,其他伺候的人呢!”
苏培盛悄然松了口气,赔笑道:“爷,云格格人和善,又活泼爽朗,见着了事总想去自己试试。
她早就发了话,说等到玉米一成熟,她要亲自去摘,伺候的人也不敢扫了她的兴。姚姑姑与长兴都跟了去,对了爷,云格格还遇到了魏珠,两人说了好一会话。”
胤禛知道云瑶从玉米一开始抽穗就眼巴巴盼着,已经听她叨念了许多次。他听到魏珠,心中恼怒顿生,脚下一转,大步去了万方万和。
云瑶正在啃水煮玉米,见到胤禛热气腾腾走进来,忙放下玉米迎上去,诧异地道:“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用过饭没有?”
胤禛看了一眼炕桌上啃了大半的玉米,脱下身上的衣衫,沉着脸道:“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说了让你不要这么热去田间转,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干脆去种地算了!”
云瑶见他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这时回来就黑了脸,想是在康熙那里受了气。她也不敢去触他霉头,估摸着他也还未用饭,等他进去洗漱,忙吩咐姚姑姑去让厨房,再重新做些他喜欢吃的菜上来。
胤禛进了洗漱间,四下慢慢打量,脸又沉了下来。
前些天大阿哥胤禔来了庄子,进去过他的洗漱间,大赞里面的摆设。问这问那之后,回去就在自己的庄子里也开始动手改,还差人做出了图纸,敬献到了康熙面前,得了好大一通夸赞。
胤禛其实早就想过,不过他打算着将这份功劳送给太子,由他敬献给康熙。谁知却被胤禔抢了这份功劳,让他吃了好大个哑巴亏。
前些日子康熙下令诏修《渊鉴类函》,三阿哥胤祉因为学问好,被指了差使帮着修撰,康熙夸了他好几次,他跟着也大出风头。
阿哥们长大后先后出宫开府,小时候兄弟之间有的那些情分越来越淡。现在除了太子,其他阿哥们都还未得到封爵,各自暗中较劲想拔得头筹。
胤禛沉默着洗漱完出去,桌上已摆满了饭菜,他见到满当当的各种玉米吃食,看了一眼候在旁边的云瑶:“你今儿个跟玉米较上劲了?”
云瑶随他坐下来,笑着道:“新鲜的玉米最好吃,怎么吃都不会腻,爷你也尝尝看吧。”
胤禛见玉米饼煎得金黄,夹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尝了,咸中带着玉米自有的甜,吃上去清香可口。他不由得连吃了两块,又夹了块没有煎过,只做成饼蒸熟的尝起来。
与煎过的玉米饼不同,只蒸熟的饼里面似乎加过了糖,倒适合拿来当点心吃。
他其他菜几乎没动,就着玉米浓汤,几乎将桌上玉米做的菜扫荡了一大半,余下的都被云瑶包圆了。
吃饱喝足之后,胤禛见云瑶也吃得一脸满足,心头的气莫名顺了。
他拉着云瑶去西屋书房写字消食,闲闲地道:“吃饱了别先顾着睡,对肠胃不好。上午没睡觉,去见魏珠了?”
云瑶心里将长兴骂了一遍,肯定是他告的密!不过她与魏珠也没什么不能见人之事,答道:“正巧遇到了,就说了几句话,把大妮的事托付给了了他。”
胤禛冷哼了声,没再追问。进了书房之后,也不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