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羞得奴婢都没脸说。”
云瑶听得也跟着心酸,不过她想到姚姑姑家里的情形,忙道:“我要了大嫂来,那你家里不是没有人做事,你额涅阿玛还有几个侄儿谁照看啊?”
姚姑姑冷笑,“额涅身子好着呢,大嫂走了以后她不想做事,自然会拘着大哥去做。她嘴里成天叫着她的乖孙孙,宝贝得不得了。
说他们是姚家的根,既然是根子,她哪能半点心都不操,也不怕人把根子都挖了去。”
云瑶想着马氏木讷苍老的模样,微蹙眉道:“这做人母亲的又不一样,就算你侄儿们再淘气,大嫂只怕还是对他们放心不下。”
姚姑姑也愁眉苦脸,“可不是,大嫂一直在说几个儿子没人管,奴婢劝了她好一会方好了些。说句难听的话,再这样下去,不过几年她就折腾得没了,也看不到他们长大。
她在家时也管不住几个小子,顶多做他们的老妈子洗衣做饭,她走了以后家里也不会缺他们吃穿,哪能真有事。”
云瑶想想也是,马氏在家里时,有这么个做牛做马又老实的人在,当然会可尽着使唤她。等到她不在了,其他人饿了自会自己动手,总不会懒到让自己饿死。
女人不易,能拉她一把就拉一把吧,她能不能立起来,端看她的造化了。
云瑶又开始了悠游自在的生活,各处院子修建自有长兴领着人看管,她只是每天去察看一圈。
师傅们都已经相熟,她提出的意见,他们能很快领会她话里的意思,沟通起来又快又顺畅。
闲暇时她也没有再下河去捞虾,重新有了新的爱好,每天坐在湖边的树荫下,支着杆子钓鱼。
湖里的鱼又多又傻,只需小半天功夫,云瑶这个新手都能钓上来好几条。拿去厨房后跟马氏交待几句,她做上来的味道就能差不离,在厨房事情上,比她做人机灵百倍。
有了姚姑姑平时的劝慰,马氏见云瑶又随和爱笑,经常夸赞她饭菜做得好,也渐渐放开了些,脸上多了些神采。
日子晃眼间就过去了,各处院子里的洗漱间改建好之后,府里的一大串人也来了庄子。
早上云瑶起来时,就觉得心情不爽。姚姑姑拿来了一堆衣服,伺候着她穿了一层又一层。
这些还不算,姚姑姑还拿来了久违的花盆底让云瑶穿。平时她在庄子里都穿平底布鞋,只闲暇时穿着练习了几次走路,等到不摔跤了,就扔到了一旁。
云瑶都快哭了,惨叫道:“姚姑姑,能不能不去迎接啊,还有这个花盆底,又重又难看,穿起来走路跟那踩高跷一样,人得如这般走动。”
她学着僵尸一顿一顿,逗得姚姑姑直笑,劝着她道:“忍一忍就好了,咱们总不能先失了规矩。只迎这一次,以后就关起门来过日子,大家互不相干,你又能自在了。”
云瑶只是嘴上抱怨一下,康熙他们都来了畅春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总不能让人说胤禛府里没规矩。
早早去了大门口等着,直等到巳时中,胤禛一行的马车才姗姗到来。
这次宋格格没来仍留在府里静养,福晋与武格格,还有久未见面的李格格也一并来了。
云瑶规规矩矩站着,太阳炙烤下,地面都好像在泛着波光,她虽然站在阴凉之处,还是被热得脸都发烫,鼻孔里喷出来的都是热气。
马车依次停下来,胤禛的马车在最前,他跳下马车,额头也微微冒着细汗,见到云瑶脸都热得通红,忙心疼地道:“回去吧,外面太热了,可别顾着这些虚礼。”
后面车上福晋已经下了车,云瑶忙又对她福身见礼,她盯着云瑶打量了好一会,才不咸不淡地道:“起吧,云妹妹这些时日辛苦了,这气色看起来倒比从前好。”
云瑶其实有些想拆开福晋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东西。她言语间总是含枪夹棍,而且总喜欢跟在胤禛后面说上两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正妻。
除去让人觉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她话也总说不到点子上。比如现在云瑶明白她说忙,指的是庄子里修洗漱间之事,可听到别人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后面马车下来的李格格,就很快接上了话道:“可不是,好些日子不见,云妹妹这些时日住在庄子里,忙前忙后,竟比福晋管家还要忙碌。可瞧上去以前在府里时,身子可好多了,看来还是爷的庄子养人。”
云瑶热得根本没心思理会李格格,只管装傻充楞笑了笑,跟最后面的武格格见了礼,便转身往回走。
前面的岔道分去不同的院子,云瑶自朝万方安和走去,听到后面李格格尖声夸张道:“爷待云妹妹真好,这处院子妾身想了好久,可爷连妾身进去看看都没允许。
云妹妹,以后我来找你玩,也能沾沾你的光,享受下院子的神仙景色,也好开开眼。”
云瑶死死按住了自己的火气,没有发作。太阳这么大,怎么没有把李格格的那张嘴晒化呢!她充耳不闻,只管加快步伐走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回去好好洗了个痛快,又换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