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不要!
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顾九渊凝神细听,只隐约听到一些低沉的喘气。
心里咻然生出一丝怪异,顾九渊手指摩挲了下,到底未敲门。
难得他对一个人上心,虽然他现在忘记了这份在乎的心情,但他还是愿意多给对方些尊重,也愿意耐心些。
凝聚的真气回归丹田,体内的燥意散去,顾九渊背手步入月色中。
他并未朝寝殿而去,而是拾级而上,慢慢往山上的石室走去。
真气运转热毒立马发作,陌生的浪潮在体内奔涌,某处蠢蠢欲动亟待宣泄,这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让他极其不喜。
约战之日将近,在尚未想出解决情热的办法之前,他得试试全力出手之下能保存多少理智。
投在门上的影子渐渐走远,关衍整个人瘫软在地。
他只顾着担忧小九,竟忘了每月一次的发热期……
潮红爬上眼角眉梢,关衍牙关紧咬,忍着不去触碰那热烈勃发的地方。
如果未曾尝过那种穿透灵魂的愉悦,他自信能再一次熬过去,可现在……
不!不行!
绷直的下颚线透着决绝,关衍被热潮逼得水润透亮的眼眸中满是窘迫难堪。
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别人的地方做这种事,更无法想象被人发现自己做这种事的场景!
在屋里找了圈,没发现绳索之类可以捆绑的东西。关衍找了块布巾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又把纱帐扯下来弄成绳索捆住自己。
这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夜。男人努力让自己不陷入浪潮的漩涡中,而顾九渊则是在野望边缘反复试探,寻找自己能忍耐的最大界限。
手中的树枝换成了利剑,真气灌注之下,剑气横扫石壁,火星飞溅。
面如血色芙蓉灼灼盛放的少年眼神恍惚了一瞬,一道低喘脱口而出。
这一声申吟唤回顾九渊几欲被晴雨冲散的理智,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咬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细细感受着真气运转时热潮冲击神志的力度,顾九渊慢慢加快真气运转,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似一艘在欲海中航行的船,凶猛的海浪铺天盖地而来,船只摇摇晃晃顽强抵抗,任是风雨巨浪也无法摧折击没。
时间在汗水滴淌间流逝,当翌日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在山石之上,石门轰隆一声打开,双眼遍布血丝,面色恍若怒放到极致的海棠般艳丽侬稠的顾九渊拄剑缓步走出。
与热潮对抗了一夜,他身心俱疲,亦精气大损。那种几欲被野望逼疯的感觉还盘旋在心中,身下涨痛欲炸,只被薄薄衣料稍微磨蹭便痛彻心扉。
“教主!”沈飞白四人惊呼着迎上去。
艰难的对伸手过来要扶自己的四人摇摇头,顾九渊用被砂砾碾过的干哑嗓音说了句:“别动我。”他的身体还处于一种十分敏感的状态,无法与人接触。
体力不支的晃了晃,在下属担忧的目光中,顾九渊动作缓慢的在石台坐下。
柳长老打开竹筒,把从竹叶上收集到的露水喂给顾九渊。
收到教主又往山上去的消息,他们立马跑上来。提心吊胆的在门外守了一夜,见到石门大开,提着的心还没落下又高高悬起!
教主整个人眉眼艳丽绝伦,肤色红得宛若熟透即将炸裂的朱果,脚步虚浮无力,仿佛下一刻就会吐血身亡,怎么看都是强行提气运功致使情毒发作又用大毅力忍耐下来的结果!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凉的露水滑过喉道,湿润被烈火灼烧得干渴血红的嗓子,顾九渊轻吐出一口浊气,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瞧他眼睛恢复几分神采,柳长老后怕地道:“教主您下回可别再硬碰硬了,这情毒霸道,稍有不慎许会爆体而亡。”
“本座自有分寸。”顾九渊言罢闭目调息。
柳长老柳眉蹙一块,神色纠结了会,转头看向三个同僚,无声的说了句:这样会把人憋坏的。
沈飞白吴长老易护法三人一愣,柳长老挑挑眉,冲顾九渊抬抬下巴:堵不如疏,你们劝劝教主。
沈飞白一张娃娃脸满是无辜:那个,你们看我这张脸,根本就没啥说服力!
吴长老以拳挡嘴,虚弱的干笑:我向来修身养性,极少近女色。
柳长老探究的目光挪到易护法身上,上下打量后落到某个部位上。易护法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恼然,冷冷瞪她。
红唇扯了扯,柳长老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百花楼常客,别说你没经验!
易护法脸色骤变,他嘴巴一张,刚想解释,顾九渊就睁开了眼。
“阿衍可还在?”
易护法到嘴的话被迫拐了个弯,道:“关衍公子尚在松涛阁。”
顾九渊淡声吩咐:“他若要走也别拦着,派人暗中护送他回去。再把那箱金子也给他带过去。”
“……是。”易护法不甘不愿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