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记忆中跌落山崖之前有所感悟的招式,他只需心中一动,便能将其尽数演练。
甚至有时候,他练习着这些招数,感觉整个人脱离了招数本身,进入到一种奇妙的境界中。
如此种种,他难免对自身产生怀疑。
世间之事,无奇不有,虽然前所未闻,但未必没有能让人返老还童的内功心法。至于失忆,尚有巧合能解释。
顾九渊心中咻然升出一丝动摇。
……如果他真的是沈飞白口中的教主,那他也算是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了,完全能承担起和阿衍的未来!那阿衍会不会答应他?
按下心头的纷乱思绪,顾九渊直接问道:“有何应对之策?”
“您是我们神隐教的教主,身份尊贵,哪能是什么阿猫阿狗叫嚣着要和您比试,您就得应战的?这也太掉价了!”沈飞白嘴角一咧,笑容无害,“他不把您放在眼里,当有属下们教他做人。”
顾九渊默然。
他不清楚沈飞白和其余护法长老的身手,但他们做出这样的安排,想必有把握能赢。
怕教主日后恢复记忆对不能领教塞外高手的身手而责怪他们,沈飞白补充了句:“公子您有伤在身,还失忆,本就不适合出战。他在这个节骨眼给您下战书实在是居心叵测,您更不能出手。”
顾九渊不关心这个,问道:“派去传话的人回来了吗?”
沈飞白环视一圈,疑惑道:“应该回来了的。”
该回来那就是还没回来。顾九渊脸色微变,沈飞白立马道:“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阿大武功不弱,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担心的是阿衍!顾九渊沉下脸:“再派一人去水沟村,路上遇到阿大就折返,如若没遇上,务必把我的话传达给关衍!”
教主从来都没有对除了练功以外的事情如此上心,沈飞白有些愕然,但想想那个叫关衍的男人可是在教主失忆期间照料帮助过教主的,算是有恩于教主,便又吩咐了一个属下前往水沟村。
这个属下出发前还挺纳闷的。
阿大怎么回事?不就是传个话,怎的有去无回?
阿大自己也很纳闷。
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他居然没能完成?!
看着关衍家紧闭的门扉,阿大挠挠头,问给他带路的憨脸汉子:“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我们教……,我们少爷让我来给他捎句话。”
“你们少爷?”憨脸汉子一愣,咽了咽口水,满含期待的问,“你们少爷……是不是小九公子?”
“没错。”想到顾九渊的交代,阿大对憨脸汉子说,“为感谢他对我们少爷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们家少爷特意让我过来送些东西。”
闻言,憨脸汉子大喜过望:“原来小九公子是被家人寻回去了?真是太好了!”
看他如此激动,阿大暗道又一个他们教主的仰慕者,正想再和憨脸汉子打探关衍消息,谁想憨脸汉子气呼呼地转身,口中骂道:“癞子个龟孙子!竟如此污蔑诋毁小九公子!我要去打烂他的嘴!”
阿大挑了挑眉。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污蔑诋毁他们教主?不想活了?
癞子不是不想活,而是因为想活才使劲泼脏水给顾九渊和关衍。
他把六爷带过来,结果六爷死了,小九公子不知所踪,再有关衍叫人给他带的话,让他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
面对众人的质问,脸上青肿还未消退的癞子,顶着张猪头脸嗤笑道:“也就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蠢货才会相信什么小九公子出身富贵这种鬼话!”
“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我看他多半是勾栏院里的兔儿爷!”
“知道什么是兔儿爷吗?就是那种买屁股的!”癞子眼中尽是鄙夷,“你们是没见过,那些兔儿爷长得比女人还美还媚!”
“特意养出一身细皮嫩肉,还早晚涂抹香脂,学习各种技艺,这样□□出来的兔儿爷长相气度都是万里挑一的,一般人可看不出他们是个卖屁股的贱货!”
几个爱慕顾九渊的年轻人气急道:“癞子你别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癞子冷哼一声,摊手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你们不爱听也没办法!”
“知道关衍这把年纪了为啥还不娶妻?”
“那是因为他是个死断袖!他喜欢男人!”
这话一出,众人一惊,连带几个年轻人都被噎着。
瞧众人眼中露出迟疑之色,癞子越发有底气,编得也更溜了。
“关衍喜欢男人,但碍于世俗眼光不敢透露半分!谁想某日山上突然跑来个小疯子,恰恰这小疯子还是个男的,关衍这不就动了心思?”
“他不顾脏臭,日日上山给小疯子送饭,待养熟了就骗回家。”
“把小疯子洗干净一瞧,竟是个俊俏少年郎,这下子更合关衍心意了!于是关衍给小疯子起了名字把人圈养起来当媳妇用,还给他花钱看病!”
“关衍把人当少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