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想问你。”
“是。”
兴仁闻言,连忙打起了精神看着顾砚书,不知道自家王妃想要知道什么。
顾砚书扬了扬下巴,带着兴仁走进了一旁院子中的会客厅,示意其坐下后,才开口询问:
“王爷在阳临县逗留了几日?”
“三日。”兴仁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阳临县一直是溢州洪灾的重灾区,从往年的资料也能看出,阳临县也是最容易决堤的地方之一。
故而这次,厉王府等人的大半精力都放在了阳临县等地。
几乎每个容易决堤的地区,秦戮都会多停留几日,多观察一会,阳临县自然也不例外。
顾砚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
“王爷去了阳临县后,还去过别的地方吗?”
兴仁微微摇了摇头,直接给给出了答案:
“没有,阳临县已经是需要检查的最后一个地区了。”
甚至从阳临县回来之前,王爷还在说,回去后再把工作收收尾,便能给朝中递信,收拾收拾准备回京了。
谁知道却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顾砚书微微点头,脸上多了一丝沉思:
“来之前我看过地图,阳临县位于这次堤坝修筑偏中间的位置,为什么巡查的时候,却将它放在了最后?”
按照寻常人的习惯,若是要检查什么物件,更喜欢按照顺序来,以免中途有遗漏或是空缺。
从阳临县的地理位置来看,无论秦戮当初巡查的顺序是从西向东,还是从东向西,将其放在最后,逻辑上都不太说得通。
现在知道阳临县是秦戮巡查的最后一个地点,顾砚书自然是要问一下原因的。
很快,兴仁便给出了答案:
“王爷本是从西向东巡查,阳临县也是已经巡查过了一次,不过在第一次巡查时发现了一些漏洞,提出后让其修补,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巡查,说是巡查,不若是说是回去检查是否填补了当初的漏洞。”
“……如此。”
顾砚书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从溢州的八百里加急,说是王爷从阳临县回来当晚,便起了高热?”
“是,”兴仁微微点头,给了肯定的答案,“其他随行的官员,几乎也都是在当时发的病。”
当晚秦戮的反应只是发热,故而兴仁原本只当是普通风寒,并没有声张。
直到后来听说从阳临县回来的其他官员都起了高热,才意识到事情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顾砚书微微垂了垂眸,既然是从阳临县回来后便起了高热,中途也没有去过其他地方,看来这天花,的确是在阳临县沾染上的无疑了。
但是……
“天花此病发病后症状明显,王爷去阳临县之前,或是之后,你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也是顾砚书最为想不通的地方。
若说世界上还有谁比他更加紧张秦戮的安全,那就定然是兴仁等秦戮的手下。
秦戮身份特殊,身后还有大皇子一脉虎视眈眈,出门在外,难免会小心再小心。
寻常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王府中的侍卫总是会先行排查一番。
天花病人发病后的症状是瞒不过人的。
浑身丘疹脓包,让人想要忽略都难。
这天花病毒想要让秦戮沾染上,自然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出现。
秦戮去阳临县之前,府中的侍卫排查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去之前排查过一次,并无异样,就是去之后……”
兴仁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不太确定。
“去之后怎么了?”
顾砚书连声追问,示意兴仁有话直说。
“去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件事,属下也不确定是否与王爷染上天花之事有关。”
兴仁声音稍稍压了压,语气中满是不确定。
“先说说看。”
顾砚书则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兴仁先说。
秦戮染上了天花,前些日子兴仁等人是挂念着秦戮的安危,没能腾出手来。
现在顾砚书既然已经带了足够的人手来,自然是要好好理一理这个源头。
无论如何,这天花病毒是从哪里来,又是怎么让秦戮给染上的,是无意间造成的情况,还是有心人的故意之举……
这些问题,都必须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则顾砚书不仅没有办法向皇上交代,也同样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去之后阳临县倒是发生了一件事。”
兴仁闻言,倒也不纠结了,直接三下五除二,将那件他觉得有些蹊跷之事给说了出来。
堤坝修筑从最开始动工到现在,已经将近三月有余。
不仅仅是京都从仲春走到了仲夏,田间也从农闲走到了农忙。
与最开始相比,现在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