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皇帝一颗躁动不安想要炫耀的心。
……
若不是知道温清霄的性子,顾砚书甚至想对其说上一句:
“笔给你,继续编!我归园居下一期的话本子,就靠温六公子了!”
也正事因为知道温清霄的性子,顾砚书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神情恍惚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温清霄微微笑了笑,对顾砚书难得地失态,一点也不意外:
“在下听闻此事时,也与殿下是一般的反应。”
其实何止是顾砚书与他?
就连温学斐和去御书房开小会的其他臣子,在从皇宫回府之时,神情都有些恍惚。
特别是温学斐与自己的几个儿子,提及皇上暗地里与其他臣子较劲儿时,那个表情,简直就是云里雾里。
温清霄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自家父亲的脸上,看到如此神情。
更别说他的几个兄长,在听完之后都是好一阵沉默。
其中最为跳脱的五哥,震惊之下没忍住问了一句:
“父亲您这是还没睡醒?”
结果最后被父亲一顿好打……
等到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信息,顾砚书揉了揉额头,对于皇帝这个人,又多了一丝不解:
这位端水大师想要做什么?
因为小鹿的一封家书就高兴成这样,这不是把小鹿放在火上烤吗?
但是大皇子一脉现在已然被禁了足,剩下唯一一个自由的成年皇子便是与秦戮交好的五皇子。
即便皇上现在将小鹿放在火上给烤熟了还撒上了孜然辣椒烧烤粉,大皇子一脉也闻不到任何香味。
最后,顾砚书也只能将皇帝这一反常行为,归结于间歇性父爱爆棚。
当然顾砚书也没有忘记将这件事写进给秦戮的回信之中,让秦戮心中也有一个底。
皇上对于收到家书的嘚瑟与高兴如此不加掩饰,消息能够传入顾砚书耳中。
自然也能传入其他人,比如皇贵妃,比如贵妃,甚至是还在禁足的大皇子几人的耳中。
在知道这件事,特别是皇上那几句“朕在皇宫能有什么事?要朕说,老三那个孩子就是太实诚了!”的话之后。
不仅是大皇子,就连贵妃宫中的瓷瓶,都有不少遭了殃。
一开始贵妃和大皇子都以为,秦戮去了溢州,会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毕竟曾经大皇子的势力扩张的最厉害的时候,便是秦戮离京在外的那段日子。
结果谁知道这次秦戮前脚刚走,他们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后脚便直接受到了丁一白之事的牵连?
这下别说什么扩张自己的势力了,能够保住自己原本的势力,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见着大皇子逐渐式微,就连以前十拿九稳的户部被温清衍掌握在了手中。
厉王却逐渐混的风生水起,就连一封普通的家书也能让皇上龙心大悦,这让人如何能不着急?
然而等到贵妃心急火燎地想要想办法破解眼前的困局之时,才突然发现:
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别说是办法了,宫中的皇子年满十六便分府别住,现如今大皇子与四皇子都被禁了足,她甚至连见上一面也困难。
最后,贵妃也只能向宁国公府送了一封家书,希望能够有解决之法。
贵妃的举动,顾砚书无从而知。
在给自家小鹿写了一封回信,说明了皇上的反常之处后,顾砚书便又将心神投入了自己的事业之中。
顾砚书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次也同样没有出错。
根据姚娘子那边的回报,柳如溪比顾砚书想象中的更加聪慧。
仅仅是在邀月阁中学习了十日不到,便已经将姚娘子的本事学了个六七分,相信不日便能出师。
随后,前些日子便已经抵达南城的赵掌柜也传回了消息,说已经买下了几处合适的铺面,只等修葺结束,柳如溪等几位掌柜到位之后,便可直接开业。
待到柳如溪出师之时,赵掌柜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店铺已经修葺好了一大半,等到柳如溪抵达南城之时,就已经可以看到大致的装修效果了。
到底是自己亲自请来的掌柜,在柳如溪离京之时,顾砚书也抽出时间去送了送。
“二姐姐,你一定要走吗?”
刚到城门处,顾砚书便听到了一道略有些耳熟,此刻却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
寻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柳苏酥满眼不舍地望着柳如溪的模样。
“嗯。”柳如溪微微点头。
自她决定离京开始到今日,也差不多快有月余的时间了。
这期间也就只有柳苏酥一直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时不时便会向柳如溪提出挽留之言。
至于国公府的其他女眷,则是时不时地来打探柳如溪何时启程,一幅生怕柳如溪改变主意的模样,与柳苏酥可谓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