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砚书和秦戮在商议着分割秦晟手中掌握的舆论势力, 另外一边的秦晟却对此却毫无察觉。
现在的秦晟,还在为了刚刚收到的消息而生气——
“你说什么?”
秦晟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目光凶狠地像是要吃人。
“那……那些人都是这么传的……”
被秦晟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盯着的人, 头直接向下埋了埋,嗫嗫地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 他居然有一天会在自己最为得意的地方马失前蹄。
如同顾砚书所想的那般, 在今日早朝上失利之后,秦晟一回到府中就召集了自己手底下的幕僚,想要给秦戮找上一点麻烦。
最后在幕僚的建议下, 秦晟依旧决定使用散播流言这一招。
毕竟有些时候,招数不在于多少,也不在于老套与否,只要管用就行。
秦晟用了好几年的时间, 将秦戮的名声败坏成今日这样,不就证明了这一步棋的正确性吗?
结果让秦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让手底下的人去的散播新的流言的时候, 手下的人却告诉他,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关于那场赌局的真相, 现在早就已经被传了个满城风雨。
现在京中的百姓个个都说是长乐赌坊和那些参加赌局的赌徒活该。
说什么厉王殿下年及弱冠,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知冷热的贴心人,结果长乐赌坊居然还开这种别有用心的赌局,分明就是见不得厉王殿下好。
除此之外, 那些百姓居然还说什么厉王妃做得对,就该给那些随意败坏厉王殿下名声的人一点教训。
甚至还有些人说什么厉王殿下对厉王妃这么宠爱, 见着厉王妃如此胡闹非但不制止, 甚至还跟着一起胡闹, 分明就是对厉王妃爱到了骨子里。
对自己的妻子都如此宠爱的人, 怎么会是如同传闻中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呢?
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在这么短短的一个上午的时间里,秦戮在京中的名声甚至隐隐有了回暖的现象。
要不是秦晟的人反应够快,恐怕现在的街头巷尾,人人都在歌颂着厉王殿下与厉王妃只见的绝美爱情。
除此之外,甚至还隐隐有风声在说长乐赌坊敢开这样的赌局,内里指不定怎么藏污纳垢。
几年辛苦谋划布局差点在今天早上毁于一旦,这火眼看着就要烧到自己身上来了,这让秦晟听到之后怎么能够不生气?
现在秦晟看着来回禀的下人,是越看越生气,最后直接伸手抄起放在手中的茶杯,向下面的人砸了过去:
“滚!”
那人一听这话,自然是忙不迭地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这边秦晟的人刚刚退出去,书房外又突然匆匆走进来了一个穿着劲装,侍卫打扮的人。
向屋里坐着的几个人简单地行过礼之后,那侍卫便径直走到了坐在一旁的四皇子秦寒身边。
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秦寒的手中
“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秦寒将那封信接了过来,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
原本因为秦晟的怒火而压抑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给打散了不少,而屋内的其他人也因此向秦寒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秦寒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低沉着一张脸拆开了手中的信封,将里面的信抽出来,一目十行飞速地浏览着。
越向下看,秦寒的脸色就越难看上一分,等到将整封信三页纸都看完之后,秦寒的脸色已经低沉地没有办法见人了。
察觉到秦寒脸色的变化,坐在屋内大皇子秦晟的幕僚们心中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开始不动神色地交换起了眼色来。
今日能够坐在这里的,都能够算得上是秦晟的心腹,这里面的人,最短的也跟了大皇子三年的时间了。
所以对于大皇子与四皇子,这些幕僚都可以说是十分了解。
大皇子冲动有余,谋略不足,暴躁易怒,常常因为一些小事而大动肝火,如同刚刚一般。
相对来说,四皇子虽然在大局观上不如大皇子,但确实是要比大皇子脾气好上不少,平时轻易不会动怒,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温润模样。
然而现在仅仅是一封书信而已,居然就能让想来脾气好的四皇子脸色难看成了这样?
就在幕僚们猜测着书信上面的内容时,就见秦寒伸手将那几页信纸重新塞回了信封,然后递到了站在一旁的下人手上:
“你们都先看看吧。”
原本心中就大感好奇的幕僚们现在自然不会客气,从下人手中结果信封之后,便直接将信纸拿了出来开始快速地浏览着。
在看完信纸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幕僚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寒的脸色会如此难看了。
刚刚那人回禀的什么百姓们说长乐赌坊藏污纳垢,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