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么?”
“这些账册直接放在卧房看着也不像样子,你看着帮我在院内收拾一间书房出来吧。”
既然兴仁都这样说了,顾砚书自然也不会客气:
“恰巧我从侯府中也带了些书过来,可以一起放进去。”
谁知道就是这个很是寻常的要求,却让兴仁的表情变得左右为难了起来。
顾砚书才嫁进王府短短几天,前几日又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没有出过房门,自然也就对着院内的构造不清楚。
秦戮是一个性子比较独,也较为喜静的人。
平日里除了特别吩咐过,就连府中的下人都不怎么被允许进入秦戮的卧房。
也是因为如此,在这主院之中,除了现在顾砚书与秦戮睡的这间主卧外,也就只剩下了一间书房和一间会客室。
顾砚书现在说要一间单独的书房,到还真让兴仁有为难。
因为无论是秦戮本人的书房,亦或是会客室,都不可能轻易挪作他用。
但又想到秦戮“尽量满足王妃的所有要求”的命令,兴仁也不敢直接一口回绝:
“这件事属下需要先询问过王爷之后,才能给王妃答复。”
虽然顾砚书不知道一个书房而已,兴仁为什么不敢自己做主,但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去为难他,只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
“行,你去吧。”
顾砚书这样的态度也让兴仁松了口气,向顾砚书微微拱了拱手,便从房间中退了出去。
从其离开的方向便不难看出,应该是去书房找秦戮了。
兴仁离开之后,顾砚书又在一旁的箱子之中随手抽了一本账册出来,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翻了没两页,顾砚书忽然便想到了今日再回门之时,他与顾砚礼的一次谈话。
当时秦戮说想去顾砚书的院子看看,但顾砚书与顾砚礼都能看出来,那是给他们兄弟俩说私房话的时间。
顾砚礼也恰好有些话想要与顾砚书单独说,自然也就不会推辞秦戮的好意。
“你与厉王殿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是你主动的?”虽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但在兄弟独处的时候,顾砚礼依旧忍不住再次向弟弟确认答案。
“嗯,没错,是我主动的。”顾砚书不是扭捏的性子,做了就是做了,很是大方地承认了。
“你考虑过以后么?”顾砚礼当时的脸色有些难看。
似乎是想要发火,但是又有些舍不得,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
“以后?大哥是指哪一方面?”顾砚书像是没有察觉到顾砚礼心中的怒火,只轻笑着询问。
“其他的咱们都可以先不考虑,但你考虑过以殿下的身份,以后府内不会只有你一个人么?你身为男子不能生育,以后若是新人进门,你该如何自处?”
顾砚礼声音有些发冷,或许他更想说的是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
但想着顾砚书是他的亲弟弟,到底还是将这辱人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可就算是话说的再委婉,这话语中的含义依旧是同一个意思。
“如何自处?大哥大可不必有这样的忧虑。”
然而顾砚书却不想顾砚礼所想的那样有所担忧,反而是轻轻笑了笑:
“先不说会不会发生大哥所担忧的事,就算是发生了,我也不会如同大哥所想的那样,在王府的后院蹉跎岁月。”
“什么意思?”顾砚礼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脑子甚至没能跟上。
“意思是君若无情我便休。若真有大哥说的那么一天,天高地远,总会有适合我的地方。大哥刚刚也说了,我是男子。这一点并不会因为我嫁给王爷有任何改变。”
虽然顾砚书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脸上笑意淡然,就连语气也十分平淡,但顾砚礼却能够从中听出他其中的坚定与认真。
看着顾砚书此时的神情以及眼神,顾砚礼才发现,现在的顾砚书早就已经不是他记忆中那个做事不考虑后果,只知道一味逃避的模样了。
现在的顾砚书,很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也考虑过最坏的后果,根本不需要他有任何多余的担忧。
虽然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顾砚礼的心中很是挫败,但这也同样让他放下了心中一直以来的忧虑:
“既然这样,那我便放心了。”
顾砚书给顾砚礼说的话看似无情,却也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他从来都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人,这一点早在洞房之前,顾砚书便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问题。
他喜欢秦戮,既然有机会与其在一起,顾砚书便不会放过。
顾砚书自认为有把握在与秦戮在一起后,便抓住这个人的心。
但如若是真到了顾砚礼所说的那么一天,他依旧没有得到秦戮的心,那么顾砚书便会选择放手离开。
在现代生长出来的灵魂以及顾砚书本人的骄傲,都注定了他不会愿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