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小姐看到我是不是很惊讶?”女仆看着梅丽, 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没想到当初我都差点被撕碎了,竟然还能活下来吧?当初你应该让首领咬断我的脖子的!”
梅丽脸色难看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仆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 从嘴角贯穿到左侧的眼睛, 她一直眼睛充斥着白翳,很明显已经看不见了, 女仆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不知道也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芙洛拉小姐就行了。”
梅丽没有回应女仆的话,而是转头看着路易斯, 冷声质问,“路易斯,这就是你找到的所谓的证人吗?随便找个人,让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污蔑我?”
路易斯眸色浓重, 他看着梅丽, 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是不是污蔑, 母亲听完不不久知道了?”
梅丽冷笑了一声, “路易斯你已经成年了,你疯了一样觉得我不是你的母亲就算了, 现在还把大家都叫来,浪费时间陪你看这种一戳就破的拙劣的表演?你是只有两岁还未成年吗?”
路易斯表情淡淡, “既然你都说了是拙劣的表演,问心无愧的话, 为什么没有耐心等她说完呢?”
“我……”
“梅丽, 既然路易斯都这么说了, 那就让她说完吧。”艾塞亚打断了梅丽的话。
“说完?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差点被撕碎然后被丢下山谷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如果我和蒙德真的要杀人灭口的话,难道不会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吗?”
“你们当然想要确认了,但是谁让那时候,时间来不及了。”女仆接上了梅丽的话,她直直地看着梅丽,眼里充满了仇恨,“我当时被丢下悬崖后,悬挂在一棵老树上,没有被摔死,还幸运地被一个老巫医给救了下来,只恨我伤得太厉害,没能在第一时间就戳破你们的阴谋,以至于白白错失了良机,耽误了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能说出口……”
梅丽眼里闪过阴狠之色,“呵,你就是凭借这些乱七八糟没有一点凭证的话哄骗的路易斯吗?”
“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们当初杀了芙洛拉小姐,但是我能证明你的身份,梅丽小姐。”说完后,女仆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压抑了多年的巨石终于能被搬开了。
梅丽取代芙洛拉成为沃夫家族首领夫人这么多年,梅丽早就已经不再刻意将自己了,甚至没有人提醒,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手段卑劣的勾引姐夫,然后从姐姐手里抢走了她的身份、地位名字,以及她的一切。
芙洛拉是她,梅丽也是她。
这个世界上再也第二个人和她拥有一个的样貌,一样的血脉,却抢夺她的光环,让她只能龟缩在她的阴影之下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她。
女仆的话在她听来就跟跳梁小丑一样可笑,又想利用杂毛这件事来让她证明吗?
可是毛发,也可以染色的啊。
当初芙洛拉的毛色就是她亲手染的。
用的是她和邪恶巫师交易,换来的一种神秘的药剂。
梅丽勾了勾唇角,看着女仆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证明我的身份?你知道污蔑我是什么下场吗?你最后想好了再继续说话。”
听了梅丽的话,女仆藏在衣服下面虬结在一起的疤痕仿佛开始隐隐刺痛。
没人知道,她藏在衣服里面的肌肤上疤痕虬结,没有一块好皮,尤其是腹部,当时伤的太深,连救她的巫医都说以为她活不过来了,觉得她是个奇迹。
她知道大概是仇恨吧,仇恨让她不人不鬼地苟活了下来。
看到梅丽那么得意的样子,女仆咬牙继续道:“我才不是污蔑你!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伪装的和芙洛拉小姐一样,但是我知道有一点你肯定不记得,也无法伪装。”
梅丽心里咯噔了一声,但是随后又放下心来。
双胞胎姐妹两个除了毛色有些许差异,梅丽不记得自己和芙洛拉还有什么不同。
梅丽轻笑了一声,“哦?那你说说看,我哪里不记得伪装?”
“梅丽小姐你小时候因为贪玩被虎兽抓走过,当时您被救回来之后,大概是受了惊吓,发了高烧昏迷不醒,直到三天后,你才醒过来,只是忘了这一段记忆。”
梅丽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不可能!”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隐秘,族里很多人都知道的,芙洛拉小姐当初为了救你,右后腿的骨头被虎兽咬断,险些从此不能走路,想要确认当初死的到底是谁,只要开棺验骨就可以了。”女仆畅快地笑了起来,“虽然这样对芙洛拉小姐不够尊敬,但是我想与其死的不明不白顶着别人的名字被埋在土里,芙洛拉小姐可能更想将真相被公之于众。”
梅丽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还想要挣扎一下,但是却对上了哥哥的眼睛。
艾塞亚那双向来温柔的眸子里此时全是难言的痛苦和震惊,他捂着胸口猛地咳嗽了起来,根本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