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霄抬头对上阮娇的脸后, 整个人一懵,“阿娇?!”
自从这个表妹嫁给了秦云暄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后来在秦云暄造反之前, 听闻这个表妹死在了,他还以为是秦云暄因为她是林家人, 给杀了,如今突然见到了人, 还是在两军阵前, 可见对楚霄的冲击有多大。
“你……”楚霄怔愣地看着阮娇,才刚说了一个字,后面的秦云暄突然骑马上前,挡在了阮娇的前面。
秦云暄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委屈和警惕真的是溢于言表。
阮娇看着简直哭笑不得,天天吃手下人的醋也就算了,怎么这种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黄历的醋也翻出来吃, 也不觉得酸的慌。
秦云暄假装没看出来阮娇眼里的笑意, 这三年来, 这种事情他从一开始羞耻至极到后面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了,他的身体一下都不挪开, 将地上的楚霄挡得严严实实。
不过,虽面上一本正经,但实际……阮娇的目光落在他红红的耳朵上, 轻笑了一声。
秦云暄的耳朵动了动, 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他面向楚霄,垂眸一本正经道:“六殿下, 事已至此, 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 莫说我做不得主,便是真的能做主,我也不会拿我身后近十万弟兄们的命来赌,所以之前那些话不要再说了,拱手相让是不可能的,看在以前的份上,你上马归去,换将士来,与我堂堂正正地战一场。”
楚霄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虽然也习过武,但不过只是强身健体而已,若是真的上战场,便不能看了。
他望着楚霄和他身后的阮娇,脸色极其难看,但还是强压着心底的怒意,“糊涂!以前我没有办法,现在我已经有了能力帮你护你,你偏偏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大楚流血流汗,至死都守护着大楚的父兄和祖辈?”
阮娇本来没想开口的,但是听到他这话便笑了,她轻蔑地看了楚霄一眼,“想什么?想他忠心耿耿的父兄流血流汗誓死守护大楚,没战死沙场,却死在了你父皇的算计之下吗!你身体里也流淌着你父皇那自私自利的血,不,你甚至比他更虚伪、更冷血无情,现在既往不咎不过迫于形势下的无奈选择罢了,你以为你能骗得了谁?”
“阿娇!父皇乃是你的亲姑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稚安他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非但不劝阻,竟然也跟着一起糊涂!你有没有想过你姑姑和家里人!固然稚安是有委屈,但是你们现在这般就是乱臣贼子的行为!”
“呵!”阮娇坐下的马儿仿佛是感受到主人的心里活动,蹄子在地上踩踏了几下,被阮娇给勒住,她高扬着下巴,俯视着楚霄,“我家里人?我家人不是已经被你拿下要被当做用来讨好人的工具了吗?更何况,说什么皇帝是我姑父,皇后是我亲姑姑,又怎么样?我的死讯传开后,他们有查过吗?有心疼过吗?有怀疑过吗?包括我家人在内,不过是一群拿我当棋子换取利益的人罢了,他们不在乎我,我又为何要顾及他们?”
楚霄忽然脸色一阵青白。
“皇帝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我们乃是顺应天命,顺应民意!乱臣贼子?嗤,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推翻了上一个朝代!生来便是皇子,你怕是忘了,就连你们祖宗也是乱臣贼子呢,而且你现在手上的权利不也是抢来的么?”
楚霄气急,“你大胆!”
阮娇根本不带怕他,“哟,你急了,说到你的痛楚了?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自己就做着那乱臣贼子的事情,却大义凛然的劝别人不要这么做,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怕是就信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这么大?”
秦云暄本来见阮娇和楚霄说话,还皱着眉,皱着皱着渐渐就松开了,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看向楚霄的目光也不再充满敌意,而是无比的嘚瑟,他露出一脸讶异地模样,故意挤兑楚霄,“娇娇你怕是许久没见过六殿下,忘记了,他的脸一直都是这般的。”
阮娇差点没当场笑出声出来,一般反派死于话多,阮娇并不想当因为多话死的那个。
原剧情里说最后两军对阵前,楚霄劝降不成,是算计了秦云暄才最终得胜的,作者也不知道是因为懒得想什么计谋,还是觉得写出来显得男主的手段不太光明正大,对这一块并没有具体写是怎么算计的,而是一笔带过。
阮娇不确定现在时间线被她拉得提前了那么多,楚霄还会不会胜利,但是她很担心自己临了被男主光环搞了,所以早就已经让系统防备着了。
楚霄被阮娇给气的不清,当场抖着手指着阮娇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来。
阮娇从来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与朝廷的人马对战过,所以除了自己人知道阮娇牛逼,朝廷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所以楚霄对阮娇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缠着他的恋爱脑。
他以为阮娇是当年求爱不成恼羞成怒,脸色变了几变,羞恼之色褪去,又恢复了他往常虚伪的模样,他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