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怕呢,不过,林府是厉害,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不信我今天收拾了你这么个玩意,你主子会为了你跟我撕破脸皮。更何况你主子在京城,哪怕是他知道了,你头七都不知过了几天了!”
听到阮娇的话,庄头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轻蔑,连他主子嫁给秦将军已经随夫去边城了都不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再看到阮娇病歪歪的一脸病气,顿时更笃定了三分。
冷哼了一声,“镇守边关的秦将军你知道吧?那是我们主子的夫君,而秦将军与李将军乃是好友,你若是这般欺辱了我,我主子虽然不知道,但是李将军是绝对不会不管的!我奉劝你,识相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别说阮娇了,就是青璃听到这话都笑的不行,“那我们要是不识相,你打算对我们夫人怎么不客气?”
庄头看着阮娇这一群人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一脸色厉内荏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青璃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你主子在眼前都不认得,竟然还敢借夫人的名义给她图惹是非,想必平日里没少作恶乡里,仗势欺人!”
庄头的表情顿时如晴天雷劈。
庄头腿都开始颤抖,看了一眼马车里冷淡看着他的阮娇,还强撑着不肯看清现实,“怎、怎么可能,你胡说!”
虽然他嘴上否认,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她。
阮娇懒得再理会他,让人将他拖下去审问清楚。
那庄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稍微一吓,就全都跟倒豆子似的说了。
这些年,他把持着庄子中饱私囊,欺上瞒下,借着阮娇的名头在外面惹是生非的事情,还真是没少做,这个怂包还吐出了另外一个蛀虫,还是一个阮娇在京城嫁妆庄子和铺子里的大管事,那人是庄头的姐夫,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出事全靠那位大管事帮忙擦屁股。
阮娇想,庄头那位姐夫,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好好谢谢这个棒槌的。
按律,像是庄头这样的奴仆,阮娇是有权力将其打死的。
但是阮娇看着他一家吃的膘肥体壮的样子,顿时觉得无论是赶出去还是打死都是她亏了。
那庄头听阮娇并没有要他的命之后,眼珠乱飘,脸上的恐惧之色尽消,仔细看,嘴上虽然连连道歉,发誓说要好好干活报答阮娇,但实际上,阮娇却看得出来,没有打杀他做震慑,他将她当成了一个软弱可惜好糊弄容易心软的主子了。
阮娇见状,嘴角翘了翘,她若真是个心软好糊弄的,早死在末世刚开始的那一年了,哪里还能活到系统捡她的时候?
她咳嗽了一会儿,拿帕子拭去了嘴角的血渍,慢悠悠地将帕子折好又塞了回去,淡淡道:“你们一家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若是不好好干活报答我,是要不得好死的。”
那庄头一个哆嗦,但是想到阮娇那病歪歪的样子,可软包子似的语气声音,顿时安下了心,连着给了自己两个巴掌,“都是奴才糊涂!主子既然给了奴才机会,奴才肯定会好好珍惜,主子让往东绝对不往西,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奴才一家都会好好干活报答主子!”
阮娇点了点头,“记着就好。”以后挖煤挖矿可别骂她不是人。
庄头当然不知道阮娇已经给他们一家找到了一个好去处。
阮娇提了一个老老实实一直做事,但是功劳都被庄头抢了人代替了庄头的位置,那庄头一停就傻眼了,磕磕巴巴地开了口,“主、主子……”
阮娇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以为做了那样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事情,我不但饶了你,还会让你继续管我的庄子吧?”
庄头脸色一白。
阮娇嗤的一笑,“人长得那么抱歉,想得到挺美,这天可还没黑呢,白日就别做梦了。”
这时候,听到消息的杨义也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概是消息太过于恐怖,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踉跄着冲了过来,见到他亲爹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声音悲怆,“爹!”
老汉头上的血已经被太医给止住,但是头上开的一个大口子,不是那么容易缝合的,更难的是老汉已经五六十了,这么摔一下,说不准会有内伤。
杨义见有大夫给他爹治病,不敢上前,一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头,然后挥拳头就朝着他脸上打了过去。
护卫早在阮娇的示意之下让开了,给了他绝对的空间来发泄怒气。
庄头这么多年一直安于享乐,什么活都不干,每天过得美滋滋的,哪里是常年帮父母干活的杨义对手,几下就被杨义给打倒了,差点没被捶成一滩烂泥。
阮娇见庄头都进气多出气少了,才抬手让人拉开了两人,“行了,别把人打死了,去看看你爹去吧。”
杨义这才注意到阮娇,理智回来了几分。
只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对阮娇说什么,只能跪在地上,郑重地朝着阮娇磕了一个头,才一瘸一拐地去了他爹旁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