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而暂缓出去,就会和那个宫妃来个面对面。
小心翼翼避过宫妃回到宫殿,谈鹤鸣道:“不如我们晚上,将那些宫妃都杀了吧。”
“杀了有什么用?”卿八开口,“今晚她们死了,明天皇帝陛下再纳一大堆,又或者直接将宫女升位,填后宫位置。”
“这整个皇宫的人,与我们都是对立的,难道你还能将皇宫内所有的人,都杀了?”卿八问,“就算你杀了,皇帝从宫外再征收人进来,那这些人,岂不是白杀了?”
卿八低头看传国玉玺资料,道:“难办。传国玉玺,只有皇帝陛下才知道,因为这象征着皇位传承,皇上看得很重。”
“可以抓住他威胁。”谈鹤鸣道。
“不行,会犯忤逆之罪。”卿八淡淡地开口,“哪怕他不知道我俩是谁,只要他说我俩犯了忤逆之罪,规则便会让我俩没法行动。”
她给白管家发了则信息,问她皇宫内可曾有与卿伯爵府交好的宫妃?
片刻,白管家回了一则信息。
卿八见了,将信息删掉,对谈鹤鸣道:“今晚我们去找容贵妃。”
“容贵妃?”谈鹤鸣问,“是谁?”
卿八开口,“根据白管家给的信息,应该算是我一个姨妈。之前来我伯爵府拜访的那个皇子殿下,便是她的儿子。”
“不过,她儿子从我府邸回去后当晚就死了,皇宫认为这个皇子,是我暗害的。”卿八开口,“当然,这个皇子是崩了人设,被规则抹杀的,但皇室将他的死,记在我头上。”
林可人设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每时每刻都在为皇位而奋斗,勾-引卿八也是为了皇位,但那林可勾-引卿八,是因为他对卿八有兴趣,半点没提及自己野心,也没为皇位奋斗,因此规则将他抹杀。
当然,卿八只知道他崩了人设,却不知他崩了什么人设。
谈鹤鸣听到那容贵妃是卿八姨妈,觉得或许可信,但听了后边卿八的补充,他又不太确定。
他道:“这般说来,她单方面视你为仇人了?这样,你还要去找她?”
卿八道:“别忘了,她还有个大儿子,那个大儿子,才是争夺皇位的有力人选。”
“而且,林可是系统塞进来的身份,和她能有什么感情?”卿八开口,“不过为了面子,她态度不会很好,但也不会太差。”
谈鹤鸣点头,点到一半,他想起一事,问:“规则第二条,内外臣有别,和宫妃碰面会犯淫-乱宫闱罪,你去见她,不是送死吗?”
“你没发现,这些规则的规则行使者,含糊不明吗?”卿八开口,“这并不是遗漏,而是规则特意含糊,它想让我们以为,这是世界规则,操纵规则的,是世界意识。”
“但其实不是的。”卿八思及白日那些像猫逗弄老鼠般的宫人和侍卫,又想起皇帝陛下几次三番抓他们口误想给他们定罪,又想起宫妃主动寻人的举动,开口道,“操纵规则的,给我们惩罚的,是人。”
“比如1、3、4条规则,操纵规则的,是侍卫,第二条,是宫妃,第五条,是皇帝,他们可以选择实施规则,也可以选择不实施。”
“换句话说,只要皇宫内的人愿意,他们都是我们敌人;但只要他们愿意,也可以是我们朋友。”
谈鹤鸣点头,“你现在要去拉拢容贵妃?”
“更确切的说,是结盟。”卿八开口,“只要利益足够,结盟是很轻易的事。”
晚上八点,卿八和谈鹤鸣似两缕轻烟在皇宫中穿行,借着黑夜掩护,两人很轻易地避过侍卫和宫人,不惊动任何人的来到后院。
白管家交给卿八的信息里,还有一份地图,顺着地图,卿八来到容贵妃的院子。
她飞到屋顶,以鸟叫声模拟伯爵府的联络信号。
容贵妃身形一顿,面色却是不变。
她不徐不缓地对宫人道:“我要休息了,没有旁事,别来打扰我。”
宫人行了一礼,鱼贯而出,出去后,顺手将门关上。
卿八示意谈鹤鸣站在屋顶望风,自己掀开一处屋瓦跳到房内。
悄无声息地房间内多出一人,容贵妃禁不住以手抚胸口,将所有的声音压了下去。
认出是卿八,她放下手,端起桌上瓷白茶水,以茶水盖拨弄茶沫,刺道:“今儿吹了什么风,能让尊贵的伯爵阁下拨冗前来,看看我这落魄的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