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这世界上有太多情非得已的事情了,有太多我们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简昧坐在少爷的身边,他有些无措:“是我做错了是吗,我给身边的人添麻烦了。”
少爷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没有错。”
如如同在马车里的人一个反应。
错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朋友,大家都没有错,错的好像就是这个世界,错的是无法撼动的法则。
“昧,我们的力量很微薄的,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要责怪你,或者打击你。”少爷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斯文儒雅的脸带着平和,对他说:“我只是想对你说,放弃那些事情吧,就在府里好好待着,以后等我年纪到了,以后我应该会继承镇长的位置,你和我在一起,只需要伺候照顾好我就行了,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也不用再面对那些事情。”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不好吗。
简昧听完后迟疑了片刻,就在少爷以为只需要等简昧答应或者不答应的时候,这个孩子却安静的看着他,只轻轻的询问了一句:“那那些人要怎么办呢?”
那些人,是哪些人?
是被天马席卷后滚在街上晕倒了没有人管的孩子,是伤口发炎了去看医院却因为神官心情不好无法就医的平民,是即便腹背受伤了也因为付不起金币而只能独自煎熬的侍从,是伤寒发了高烧也只能默默忍受的穷苦百姓。
这苍穹之下,哀鸿遍野,这神
68、我就不想嫁给你
明庇佑的繁华之下,是死寂沉沉的人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贵族们夜夜笙歌,锦衣玉食,普通百姓光是活着就已经是十分辛苦和艰难。
……
房间里是一片死寂。
半响
少爷开口说:“昧,可你只是个普通人,你没有药师证,甚至就连看病,都是错。”
对啊,可你只是个普通人。
这死寂沉沉的世界是没有光的,你还不明白吗?
坐在旁边小椅子上的简昧却没有垂头丧气,他深呼一口气,开口:“那我明年开春就去帝都读书好啦!”
少爷有些微讶的看着他。
“我考到药师证书就可以了吧?”简昧的语气是欢快的,他的眼睛微眯,浅浅的笑意,眼中含着光:“那之后我就不违法啦。”
少爷知道他说的没错,但还是道:“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那些治愈神官的权利很大,你撼动不了……”
简昧说:“没关系,如果能帮到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如果能救到一个病患就是一个,总之我能做点什么就好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软软的,但正如父亲所想,少爷在一刻,忽然就觉得,简昧的骨头是硬的,他的身份和样貌不是绝色,但他眼底和身上的光却是那样的耀眼,也是在一刻,少爷好像就在这样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看到了一点希望。
大多数的伟人之所以伟大,好像并不是他们给无望的世间带来了胜利,而是他们走在一条无望的路上,最终迎来了胜利。
……
几日后
简昧大早上的就去了平平家,马上要重宵节了,平平妈妈准备了一些小糕点,让简昧休沐日过来拿。
因为平平家的位置有点偏僻,每次简昧都会雇佣个马车的,因为前段时间的金币花完了,这次他就坐车到一边就下来靠双腿走路了。
快要路过一个拐弯的时候,是一个农家的小楼,房门口的树下坐着个中年男人,本来他在午睡,但不知怎地,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气喘的很严重。
简昧小步的跑过去搀扶住人,有些关切的询问:“你没事吧?”
皇帝缓了缓,这才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简昧看他状态好像不是特别好,询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皇帝深呼一口气道:“都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