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记录,不见了的学者之中,只有寥寥的五六位的家人去报过警,说他们的家人失踪了,甚至于这些报案记录里,也没有任何明确的关于乌丸莲耶、黄昏别馆之类的话语的记录,甚至连他们去了长野县的事情都没有。
这就和千间降代所描述的内容相差非常远,更重要的是,四十年前的时候,千间家也是属于没有报案的那一批人。
“御前的意思,莫非是那些信其实都被乌丸莲耶的人收走了?”福泽谕吉皱起了眉来,“那千间女士收到的信又是怎么回事?”
“学者们都死在黄昏别馆这件事情恐怕不是假的,毕竟无论是当时的记录,还是现在发现的现场,确实都证明了这一点。”国常路大觉将一份材料抽出来递给对面的人,“但是更奇妙的是,当时的记录显示了,有人受邀前往黄昏别馆的时候,发现那里只有满地的血迹,也没有任何尸体,因为这一点,所以警方无法立案,而在那件事情之后那幢房子就被转手了。”
“当时因为技术原因,也没有分辨满地的血迹是不是人血,因此便留给了乌丸莲耶狡辩的机会和借口,在对房屋进行简单的清洗之后,就很轻易地交易了出去。”国常路大觉眼眸微垂地说道。
“这很奇怪。”看着四十年前的那些古旧卷宗,福泽谕吉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虽然不是侦探,但是好歹养了一个名侦探在身边这么多年,该知道的事情总归是知道了很多,对于一个事情的逻辑判断也有了点自己的想法,“如果乌丸莲耶认为这房子里应该有来自家族前人的宝藏,那么他又为什么会轻易地转手出去?如果他认为这房子里没有宝藏,又为什么要拦截所有人的信?而最可疑的,莫过于千间女士手里的那一封据说是她父亲寄给她的信了。”
四十年前,千间降代作为普通人长期在工厂之类的地方工作,和家里的老人分居,所以最初的时候不清楚家里父亲失踪的事情,倒还说得过去。但是之后她从家里翻到那封信就很古怪了,其他所有学者的家里都没有收到相关的信件,唯有千间降代一个人拿到了这封理应寄不出去的信。
不过根据千间降代自己的说法,是她在回老家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找到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其实也无法确定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的。只是由于信上的内容过于真实,且笔迹也确实是自己父亲的,所以才默认了是父亲寄回来的,而等她实际找到了黄昏别馆之后,就更坚信这一点了。
千间降代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可是本来应该属于乌丸莲耶的房子也确实在这四十年的时间里有多达几十次的易手,始终都没有人找到隐藏在屋子里的宝藏,直到现在。
“老夫对此也有所推测。”国常路大觉喝了口茶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先给你看一些材料吧。”
国常路大觉说着,就从另一份材料里拿了些东西出来,“之前的时候,这个事情一直都是公安在跟进的,即使我是黄金之王,也没有过多干涉,只会根据他们的需求分配人手和财物,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有必要稍稍插手一把了。”
听了黄金之王这一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福泽谕吉还没能反应过来,他看着被递到自己面前的材料,认真地翻阅了起来。
这是一份关于某个大型跨国犯罪组织的相关材料,该组织信奉神秘主义,组织成员遍布全球许多国家,触角从一国上层到该国底层全都有涉及,组织里的正式成员全都以酒为代号,在组织内部完全不会称呼真名。这个组织还有着相当庞大的实体产业,但是这些产业究竟有哪些,直到现在都无法完全彻查。事实上由于如今的资本结构的缘故,大型的实体产业股权结构能拉好长一叠纸出来。
根据潜入其中的卧底带回来的反馈,这个组织不但控制了相当数量的商业实体,还涉足各国政界,并且有着非常可观数量的外围成员,这些外围成员根本不清楚组织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和组织之间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组织付出金钱,让这些人出面处理琐事,只是这些琐事里甚至包括了处理尸体、给犯罪现场收拾善后之类的事情。
这就知道导致了很多情况下,所有的现场都被破坏,以至于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能用来指认那些犯罪者。
这个不知名的跨国犯罪组织一直以来的行为都让各个国家的警察部门和情报部门都如鲠在喉,想要将之连根拔除,可无论是派遣卧底进入组织潜伏,还是别的什么,他们所能得到的消息,都是零星且琐碎的,整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是依靠某几个关键节点串联起来的,最后所有的点又都会汇总到幕后主使的手里,简直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哪怕摧毁掉一两个重要的节点,这张网的持有者也能迅速地将那一片切除,来达成断尾求生的目的。
所以直到现在,所有的卧底的最大目标就是找出这张网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并且查出他的位置。
然而迄今为止,始终毫无音讯。
“公安那边认为他们可以自行解决,老夫也是认可了的,但是老夫大限将至,老夫觉得,已经不能再坐视下去了。”黄金之王说到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神情很平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