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璁看到那几位妙龄女子好像很喜欢他太子哥哥的样子,又想起皇后曾经跟他发愁过太子的婚事,就凑近太子狡黠地说道:“太子哥哥,那边有几位好看的姑娘在讨论你呢,你快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回去让皇后娘娘给你提亲呀!”
说到太子的婚事,尹璁可积极了。他把太子当兄长看,兄长的人生大事他自然很关心,若是能看到兄长成婚,他肯定是最高兴的那个。
没想到太子却反应平平地说:“这事不急。”
尹璁见他如此淡定,自己都要替他急起来了,不停地问道:“是她们之中没有你喜欢的吗?太子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呀?”
萧竞见尹璁比他还急,怕自己回答得不满意,尹璁会不依不饶地问下去,便随口应道:“要温柔贤惠,厨艺很好,对璁儿也很好,会做点心给璁儿吃的女孩子吧。”
尹璁听了这话后啊了一声,他没想到太子择偶还要照顾到他的感受,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挠着后脑勺呐呐道:“这样啊,那、那可能有些难找哦。”
萧竞他被忽悠过去了,就笑着说:“是啊,所以这事急不得,需要慢慢来。”
尹璁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不太好,认真地对太子说:“可是,太子哥哥是要给自己选妻子啊,太子哥哥喜欢就好了,不用顾着我的呀。”
萧竞见他没被忽悠过去,还如此认真地跟自己说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脸说:“好,哥哥知道了。”
尹璁见他释然了,像完成了一件重任那样从草地站了起来。他拍拍衣服上沾的草屑,然后目光落在不远处卖风筝的摊位上,锁定最上面挂着的那只大蝴蝶风筝,又幼稚地囔囔起来,说他想要那个风筝,也不等太子,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萧竞见他走了,怕他走丢,连忙起来跟上,见他吵着要那只大蝴蝶风筝,只好让人把它买下来给他玩。
尹璁见随从把钱给了小贩,才心满意足地拿过风筝,对太子说:“我们找个空地放风筝吧!”
城郊外有片桃林,桃林前是一片草地,尹璁以前没少往这边跑。夏天的时候这里到处都是桃子,他能在这里待上一天,吃够了桃子再回家。所以他对这里特别熟悉,拿到风筝就带着太子过来了。
萧竞毕竟是个成年男子了,不可能像尹璁那样在草地上跑来跑去放风筝玩,尹璁放风筝的时候,他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远远地看着尹璁,不让他摔着或者跑丢就好。
尹璁自己一个人玩得也很开心,他以前没有钱买风筝,只能看着别的少年玩,看着天上飞的五颜六色的风筝,露出羡慕和渴望的眼神。不过现在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风筝了,还是这里最大最漂亮的风筝,别人玩的都没他的好看,这让他感到十分自豪。
他牵着风筝线在草地上奔跑,衣服外面那层轻纱被风吹得到处飘舞,有时候直接盖过他的头,挡住他的去路。他不得不抬起手苦恼地将衣服拨下去再继续放风筝,头发也在放风筝的过程中被风吹乱吹散了些。
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风筝飞得高不高,等风筝稳定飘在天上了,他才停下奔跑的脚步,慢悠悠地扯着线玩。
萧竞就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玩,没一会儿有人过来了,他抬头一看,是萧凭和萧擎,便笑着招呼他们一起坐下。
萧凭坐下来后问道:“父皇不是让你带璁儿一起出来吗,怎么不见璁儿?”
萧竞便指了指不远处草地上那抹葱黄色身影,笑道:“那不就是璁儿吗?”
萧凭看到在草地上是不是跑一跑的尹璁,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半晌才反应过来,笑着说:“你们这样,让我想起我在封地的时候,偶然下乡看到放牛的农夫。那些农夫也是这样把牛放在草地上吃草,自己躲在阴凉处看着牛。”
萧竞闻言哑然失笑:“别,我可不是什么农夫,璁儿也不是牛,要是让父皇和璁儿听到你这样形容璁儿,我就要倒霉了。”
萧擎随手捡了块石子把玩,听他们俩这样说,也笑了起来:“我觉得大哥形容得没错啊,二哥你要是换身衣服坐在这里,可不就是在放牛了?”
萧竞无奈摇头:“你们俩胆子大了啊,连父皇的心肝儿都敢打趣了。”
萧擎抛着石子笑道:“璁儿分明就是头牛犊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璁儿在父皇面前都不带怕的,不是牛犊子是什么。”
萧竞想到尹璁时不时很倔,时不时又有点傻乎乎的样子,也笑了起来,尹璁若真是牛犊子,那也是金贵的牛犊子。
兄弟几人难得在宫外相聚,不必拘泥宫里那一套规矩,就随心所欲地聊了起来,任尹璁在草地上撒丫子疯玩。
尹璁巴不得没人干涉他玩耍,拉着风筝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跑动。他身上穿着葱黄色的衣服,是草地上最鲜艳的那抹颜色,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今日来桃林赏桃花的人不少,其中不乏从外地赴京赶考,考完还在京城逗留的考生,都是一些年过弱冠风华正茂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