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抬首含着笑说。
谢窈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吓得一个激灵,摇头:“不……不要……”
她挣扎起来,腰肢却被掌住,动弹不得。他含笑看她,语调悠然:“不对,窈窈还可以重新回答一次。”
这一回她哭得更加厉害,挣扎得也更厉害,“我不要……你别这么对我……”
她已软成了一滩水,涓涓潺潺,甜香如蜜。被他覆上柔唇的时候,死命地躲。
斛律骁便未勉强她,衔住她玉润可爱的小耳朵,呼吸声声入耳,沉如钟罄,在她心间一圈一圈荡起涟漪。
“我很喜欢谢娘子,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盈盈跪倒在我脚边,说,若能侍奉我是她的福气。”
“可其实遇见她才是我的福气,虽然她无趣又沉闷,虽然她一次次地伤我,但我知道,她柔弱美丽的外表下有一颗珍贵的、永不臣服的心,我想要那颗心。所以她越不爱我,越想她爱我,越不屈服,越想她屈服。”
“她是我的女人,我爱她,想和她一生一世,想和她生儿育女,想每一年都能像今日一样陪着她过生辰,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我绝不是拿她当一件战利品,当豢养的宠物……”
“留下来吧,做我的妻子。或者说,让我做你的丈夫,好么?”他道,语声中带了些许哀求。
她眼眸已湿透了,被困在这张他精心织就的温柔的网里,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漆发散乱,骨弱筋缓,雪脯难禁余韵地漾起柔软的弧度,应他:“……好。”
“嗯,窈窈真乖。”他含笑点头,轻柔衔去她颊上一缕汗湿长发。
一夜锦帐春暖,红烛影深。次日朝会,斛律骁自平明时分便动身起来,回头一瞧,流苏帐子里素来端庄的人此刻歪头睡着,眉目恹恹,樱唇微微埋怨地上翘,娇艳欲滴又诱人采撷,发丝皆透着疲倦。
她这幅样子远比平日里可爱许多。斛律骁心脏处似被甜蜜涨满,浅浅一笑,取过衣物自外间窸窸窣窣地穿戴。
昨晚是春芜值夜,见他外衣已穿戴得完整,怀着小小的纠结上前替他穿靴:“有件事,奴想禀报给殿下……”
“陆衡之来朝的事?”
他接过侍女递来的浸了热水的帕子擦了一把脸,“若是为了这事,孤已知晓了。”
今日朝会便是为他而设。他倒要看看,这个破家叛国的阶下囚,这一次,还能翻出什么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