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事务条例》第四十四条。”法学生陆某如是补充。
童然:“……”
“我不是要传教好吗,只是魔术和天主教有一点关系。”他伸出手,悬在扑克牌上方随意一抹,部分扑克竟然集体旋转角度,形成了切牌的效果,“这副扑克你们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每张都不一样,牌序也很乱,所以……我切到的这张牌是什么,应该没人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不是人。】
【你不是人。】
童然面无表情:“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好吧,既然你们不相信我,我请个外援。”
童然朝身旁看了一眼,陆思闲会意。
一只手从旁入镜,一看即知是男人的手。
对方单手洗牌、切牌,熟练得就像专业荷官。
童然意外道:“你练过?”
陆思闲:“跟你那个切牌教程学的。”
童然偶尔会在网上发一些视频教学,但不是教魔术,只是教手法,比如转笔、转硬币之类,他了然地点点头,又对观众说:“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不满意!快让手主人入镜,我今天就要和他网恋!】
【白皙、骨感、有静脉!手控浑身瘫软,这不就是标准漫画手!】
【是意中人的手吗?意中人也是魔术师?同行相亲?】
【手指好长哦,可可真幸福,嘿嘿。】
童然只当自己瞎了,视若无睹道:“在宗教里,经常会出现一些有寓意的标记,比如象征牺牲和救赎的羔羊、对配偶从一而终的斑鸠、洗礼图上的贝壳,或者代表圣体和圣血的麦穗和葡萄。
“我曾经在瑞士一家天主教教堂里看到过一个图案,是三角形里有只眼睛,它被称作上帝之眼,又叫做全知之眼。
“聪明的观众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没错,只要画上这只眼睛,就能知道那张牌是什么。”
受限于“不接触道具”的条件,童然让陆思闲在手心画出图案。
陆思闲的画工很潦草,好在图案简单,勉强也能看出个形状。
“把你的手放在切出来的那张牌上,调动你全身的感知……
“如果你‘看见’了,就将纸牌的图案画在我这里。”
童然递出左手,浴衣宽大的袖子不够长,只盖住半截小臂。
陆思闲的目光从童然点在手臂上的食指移开,挪向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发现一些暗示,但什么都没有。
可他不是魔法师,不是神使,甚至不是信徒,没可能从一个潦草的标记中感应到什么,如果画错了呢?
是他自己错漏了信号,还是……他不论画什么都行?
“想好了吗?”童然似笑非笑,像是在欣赏他的迟疑。
陆思闲眼波微动,轻压住对方胳膊,右手持笔开始描绘。
他想,即便自己失误,童然也应该有办法弥补。
“画大点儿,最大面积,这样观众才看得清。”
陆思闲笔势一顿,将长方形的边框拉长,一直拉到童然的袖边。接着,他在框中填上一个K,想了想,又补上一朵梅花。
童然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挽高袖口向观众展示,“梅花K,让我们来验证结果。”
但当纸牌翻开——
“是红心K!”西蒙叫道。
陆思闲当即去看童然,却见童然面色从容,他轻舒了口气,也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担心会影响童然的表演。
而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从一个魔术界的刺头青年,变成了绝对配合的三好观众。
【哈哈哈哈这是翻车了吗?】
【这场事故告诉我们,不要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狗头)】
【不是吧不是吧,神秘先生不是魔术师吗?是不是故意坑队友!】
【我以为是同行相亲,结果是同行相轻。】
一部分观众认为魔术失败,一部分仍抱有怀疑,但不论哪一种心态,都不妨碍他们调侃童然。
童然轻笑了一声,“你们急什么,我有说表演结束了?就算你们不相信我的队友,也该相信主的全知之眼。”
他握住陆思闲的手,轻放在手臂的梅花K上,“他想让你们看的,一直是下面那张牌。”
在童然的示意下,陆思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