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朝宋宴解释道，“不知师尊还记不记得，当初您来弟子的住处时见到过一只小兽，头上生有两只小角，眼睛既大又圆，像是铃铛，身上的毛还很长，当时您将它认成了猫，那个就是缩小身形后的饕餮。”
“自然是记得的。”宋宴垂首，摸了摸饕餮柔软的头发，“其实为师当初便知道那只猫是饕餮，正常的猫哪儿有长角的，只不过当时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弟子，为师没有拆穿你罢了。”
沈夙之神色诧异：“师尊当时知道它是饕餮？那您当时，也知道弟子是魔界之人？”
见宋宴点头，沈夙之面色顿时有些皲裂：“那您为何不拆穿弟子？”
宋宴回想从前，神色有些怀念：“当时我知晓你是魔界少主，也知晓你心中一直认为我不是个好人，没有拆穿你的身份，是想知道你千辛万苦混入岳华宗，除了一心想揭穿我所谓的真面目外还想做什么，便一直没言明。”
他又摸了摸饕餮额前的小角：“饕餮，你和浮尘应当会有话题可说，出去跟浮尘玩一会儿好吗？”
一直在宋宴冰镯中的浮尘剑被拿出来，化为了人形，脆生生道：“你就是饕餮？我听说你实力很强，可吞万物，要不要出去跟我打一架？”
饕餮松开宋宴的腿，打量了浮尘几眼，斗志昂扬：“好！”
待两个小不点离开，宋宴才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一切要从你历练回宗前开始……”
当时他误以为自己是穿越者，来到修真界，为了消除沈夙之对自己的厌恶对他颇为关心，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自己就是宋宴本人，只不过被苏承植入了一段编造的记忆而已。
宋宴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
……
听完，沈夙之神色复杂无比，有震惊也有其他，却唯独没有愤怒。
在他看来，无论宋宴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宋宴，都是他爱的那个师尊。
好在是你，一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