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我,你没少睡男人吧。”谢向东讥讽开口。
沈丹红面孔狰狞了一瞬,很快又恢复笑容,“是又如何,我宁愿跟他们睡觉,也不想跟着你,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是废物,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谢向东语调森冷,“你就是只能靠男人的婊.子。”
沈丹红勃然变色。
“我是栽了,但是你也用不着得意,夜路走多了,迟早会见鬼,我等着你的下场。”谢向东嘴一咧,笑得瘆人。
沈丹红猛地睁开眼,黑暗中剧烈地喘息着,又做噩梦了,梦见谢向东那张该死的恶毒嘴脸。擦了一把冷汗,沈丹红冷冷勾起嘴角,她一定会得意下去。她会努力寻找好男人,找不到她就存钱,存很多很多钱。
一觉睡醒,已经是九点多,沈丹红慢悠悠洗漱,下楼买了豆浆包子带回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电视剧,不是广告就是回放的新闻,意兴阑珊的沈丹红正要关掉电视,燕静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屏幕上:“……我们科乐和市打私办始终保持高度合作,致力于打击非法走私……”
沈丹红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直勾勾盯着屏幕中央的燕静,白色带花纹的衬衫,黑色西装裙,看起来干练极了,就像个职场女强
39、八十年代科学家(完)
人。
眼前这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和记忆中那张优雅端丽渐渐重合,这一刻,沈丹红彷佛看见了当年那个燕静。
谢向东是倒灶了,可燕宁发达了,燕静照样能过上好日子,甚至是比以前更好的日子,这才几岁,还在上大学吧,居然充当科乐这么大公司的新闻发言人了。当年她这年纪时,可没这么风光。
燕静怎么就能这么幸运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获得幸福,而她钻营来钻营去,至今都还飘着安稳不下来。
沈丹红怔怔望着侃侃而谈的燕静。
人和人就这么不一样吗?
上辈子自己活得不如燕静,这辈子还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燕静的高度。因为燕静站在燕宁的肩膀上,而站在那里的人本来应该是自己。
强烈的不甘和嫉妒涌上心头,电视屏幕上倒映出沈丹红扭曲变形的面孔,交叠在燕静微笑着的脸上,光怪陆离。
这份不甘和嫉妒在遇见燕静后登顶。
那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燕静和何嘉路手牵着手,有说有笑地从一家川菜馆走出来。
“这家毛血旺做得够劲。”燕静回味着美食,“明天我们再来吃。”
“隔两天再来吃,”何嘉路好声好气说,“辣的吃多了对肠胃不好,你今天嘴唇都辣红了,我们吃两天清淡的养养再吃辣的好不好?”
燕静很勉强地说:“好吧。”
“这么委屈啊。”何嘉路乐。
……
沈丹红就站在马路牙子上,男人停车去了,她百无聊赖地等着,一抬头,就看见夕阳下美丽生动的女人高大英俊的男人相携走来,像幅画一样好看,又像一下一猛扎心脏。
突兀的,沈丹红瞳孔一缩,继而又难以置信地放大。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沈丹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何嘉路!
这张脸虽然年轻了许多,但是她绝不会记错,他就是何嘉路,嘉明集团的老板。他经常捐款建学校,小儿子读的小学就是他捐的,橱窗里一直挂着他的照片。
沈丹红耳畔嗡嗡响,不可思议瞪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燕静和何嘉路?巨大的荒谬袭上心头,没了谢向东,燕静居然找到了比谢向东更厉害的男人,她的运气怎么能那么好!
这样强烈的视线,燕静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看过去,看了好几眼才认出那个艳丽的女人竟然是沈丹红。燕静暗道晦气,怎么每次来都会遇上她,这深圳也太小了。
深圳现在的确小,加上好的餐馆酒楼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遇上并不稀奇。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上这种人。”燕静嘟囔。
何嘉路纳闷,往沈丹红这个方向看看,没认出来,遂问燕静:“怎么了?”
燕静努努嘴:“沈丹红,你说晦气不。”
何嘉路哑然失笑:“怪我选的店不好,该打。”
闻言燕静绷不住笑了:“油嘴滑舌的,快走快走,再看下去我眼睛要瞎了。”
何嘉路大笑,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护着燕静入内,关上车门,他笑容一收,冷冷逼视沈丹红。
那一瞬间,沈丹红有种被野兽盯住的恐惧感,四肢刹那冰冷,指尖痉挛。直到黑色奥迪驶去,沈丹红才从莫名的桎梏中脱离,她轻轻喘息着,有种喘不上气的压抑。
*
男人女人的喘息声渐渐低下去,沈丹红熟练点燃一支烟递给身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