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提出这个劲爆问题。被他抓住手腕的白衣女人举着手里的水壶,像是愣了很久般,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哦,好。”林槐说,“那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又对女人笑了笑,指了指花盆,并凑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花养的挺好的。”他说,“下次记得多培一点土,否则,你看——”
他将手指按在花盆边缘:“这里,有一根指骨,露出来咯。”
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漂亮,简直就像是温柔为他人提出培育建议的多情公子。白衣女人则大惊失色,向后猛退了两步。
路锦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内容,只是察觉到白衣女人此时的魂飞魄散。
林槐捡起“当啷”落地的水壶,露出牙齿笑道:“骗你的,根本没有——喏,水壶拿好,别丢了。”
白衣女人显然极为愠怒,她没有接过水壶,而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嘴里不断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林槐于是把水壶端端正正地放在阳台上,说了句“打扰了”,便抓着路锦离开了这栋房子。
白色的房门在二人身后关上。路锦抓着林槐的衣领,近乎崩溃地大喊:“靠!你是不是压力过大疯了!居然直接问她是不是鬼,啊??”
他呼喊的声音响彻云霄,周围的房屋里却并未因此传来因看热闹而发出的响动。路锦吼了一阵,又蹲下来,开始哭泣。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他哭着,“我们一定会变成炮灰的啊啊啊,林槐你知道么,像你这种表现的人在小说里活不过第三章啊啊啊——”
林槐:……我本来就已经死了。
他想了想,很好心地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改了一句温柔的话:“这是策略。”
“什么策略,让我们尽快去死的策略吗?”
“……闭嘴,下一个。”
林槐领着路锦意气风发地来到了下一个房屋。这次,他在进入房门后,连水都没喝,便直接对屋主开口:“你是鬼吗?”
屋主照例是在愣了片刻后摇头。林槐于是扔下茶杯,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家。
整整一个上午,他连续跑了七户人家,并连续提出了七个同样的问题。路锦坐在大街上,气喘吁吁道:“靠,你到底想干嘛……”
“收集信息。”
“所以你收集到了什么信息吗?”路锦崩溃,“这个问题有任何技术含量吗?”
“首先,她们的屋内设施都一模一样,不愧是社会○义新农村……”
“建国后不许成精!!这根本不是新农村!”
“其次,鬼能够撒谎或伪装。”
“?”
“在得到这个任务时,我就在思考一件事——鬼,可以撒谎吗?如果可以,她们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林槐轻声道,“你觉得鬼怪和人类的区别是什么?”
路锦:“呃……一个死了,一个活着?”
“在提出那个问题时,趁着她们受到暴击,我摸了摸她们的脉搏……跳动得很均匀,不过不是滑脉,啧……”林槐虚起了眼,像是想起了非常糟糕的回忆,“虽然看不见她们面具下的脸,但就其生理状态和应激表现来看,她们都与普通的人类女性极其相似。”
“在面对一个问题时,这些女子作为被提问的对象,能够给出的有三种回答——一,说真话,二,说假话,三,跳过回答,又或者直接失控。因此,为了验证‘恶灵是否会说谎’这一点,我提出了最失礼的疑问,也就是‘你是鬼么’?”
“刚才的七个人在面对这个问题时,无一例外地给出了‘否认’这个反应。从这个反应中我发现了两点。首先,她们作为恶灵,回答是非可信的。在这之前,我考虑过‘恶灵都会为问题给出诚实的回答’和‘敏感问题无法得到回答’这两种可能性。显然所恶灵都会竭尽全力地去伪装一名人类女性。第二点则是,她门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否认反应。有的是简单地摇了摇头,有的则在否认时大怒,甚至把手中的花朵都扔到了地上。这说明每个恶灵对于人类女性的伪装技巧,都有不同的心得和方式。”
路锦:“然后呢?”
“然而,在她们的身上,必然有着和人类女性的巨大区别点。就像是演员,无论如何专业、如何入戏,也没有办法在不加特效的情况下发出奥特曼光波……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奥特曼光波。”林槐皱起眉头,“然而就目前为止,她们的演技,都太过于精湛了,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女性在被问到失礼问题时的反应啊……或者说,这些恶灵在迎接玩家之前,早就对我们可能提出的疑问,做过了统一的培训?”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找一个出其不意的方式,来对她们进行突击检查。而且必须是一个,她们没有对此进行过准备与培训的,出其不意的方式……”林槐自言自语道,“一定有什么线索,是能将恶灵与人类彻底区分开的。伪装出来的反应和真实的反应,一定是有决定性的区别的……”
“要不……”路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