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苦尺久矣,从跟陆轻璧站在一起,发现两人身高差缩小,他就隐隐猜测,他们从小说里出来,身体数据恢复到了未膨胀前。
听见陆轻璧承认,沈渠发现自己居然高兴了一瞬,好像从无期徒刑里释放还获得百万赔偿金。但也只是一瞬,因为陆轻璧尺寸可取也只是便宜下一个。
“不知道。”沈渠眼睫颤动,膝盖有些发软,脊背死死抵着墙壁,好让自己不滑入陆轻璧的怀抱。
这是夫夫生活留下的条件反射,他知道要克服,但没那么容易。
陆轻璧面对不开窍的沈教授急得上火:“你量量。”
沈渠焦急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完了再按住他脱裤子的手,压低声音,带上了一点不明显的哭腔:“你是不是变态……”
这有什么好量的,共同生活三年,再熟悉不过,他想知道还需要用尺子吗?
陆轻璧:“那啥不和谐才会离婚,我们不离了。”
沈渠:“我说过——”
“停!”陆轻璧大声嚷嚷,“别说那一套了,沈渠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吗?你相当于把一只养了三年的宠物狗带进医院绝育,完了还把他丢在医院不要他了!”
陆轻璧悲伤地把自己生死抉择的遭遇描述了一通。
沈渠眼神平静道:“某种意义上 ,你治好了生殖|器无意义膨大的病。别狗了,做个人吧。”
陆轻璧快蹦起来,牙痒得像咬死沈渠:“……”妈的,说不过老婆。
他气得在沈渠下唇上留了个牙印。
陆轻璧觉得自己为了复合,已经把最难以启齿最痛不欲生,把面子踩在地上的秘密拿出来说了,沈渠还不为所动,简直无情无义。
本想克制一下好好表现让沈渠心软的,好一个郎心似铁!下次再有番外剧情,他绝对好好执行。
“哎。”沈渠叫他。
陆轻璧充耳不闻。
沈渠:“你就这样回教室?”
陆轻璧:“又不会丢你的脸。”
沈渠握着扫把的木柄,很想抽过去。陆轻璧有多不要脸他知道,思索良久,只好把人拉回来,推进杂物间,“你冷静一会儿。”
陆轻璧不配合,“凭什么?”
除非加个微信。
沈渠只好拿出手机,同意了陆轻璧的好友申请。
沈渠拎着扫把,心不在焉地扫地,实则给陆轻璧望风。
他对校园存着敬畏,在这里发生的教书或者读书活动,都应当心无旁骛一心一意。以前陆轻璧心血来潮来大学听课,沈渠全程不敢和他对视,怕自己会分心,对不住台下的学生。
秉承师德,他拒绝陆轻璧在校园以内的范围吻他或者拥抱。
沈渠摸了摸自己的下唇,叹了口气,陆轻璧换了个学校就忘记这个规矩了,也可能是故意犯规。
不能在学校里接吻……不,以后都不许接吻了才对。
十五分钟后,操场对面走过来两名男生,各自带着工具。
“我们来晚了吗,都扫好了?”
“沈渠,你嘴唇怎么了!”眼尖的徐阳叫道。
沈渠:“摔了一跤,被牙齿磕到了。”
“哦……陆哥也在啊,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陆轻璧:“没事,是我想请教沈学霸一点问题,约他早点来。”
两人看着没什么事干,就回教室了,陆轻璧和沈渠落在后面慢慢走着。
沈渠斟酌着开口:“你高中知识还记得多少?”
上学期的光荣榜还挂在墙上,沈渠第一,陆轻璧第二。
陆轻璧满不在乎,好像人生失去了追求:“忘了。”
沈渠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问题学生:“虽然高中毕业十年了,但你英语和语文应该还行,数理化看看课本,跟上老师的第二轮复习,记公式对你不难,摸底试试……”
陆总经常做双语报告,表达能力不消说。
薄弱项他可以先学了,再给陆轻璧补习。
陆轻璧混不吝:“还学什么数理化,高二时候拿的奖项就足够拿去申请国外学校了,花钱镀金回来直接进公司。”
沈渠一时无言,他忘记像陆轻璧这样的家庭,高考只是选择之一。
所以,陆轻璧大学打算出国念么?
沈渠想起他经常在陆轻璧书房看见集团业务扩张企划,每一份都写着需要陆总亲自坐镇。
但是陆轻璧一直没有离开A市,出差虽然频繁,没有超过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