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心。
温热的米粥下肚,空空如也的胃被填满,疲惫挥去了七八分。陆轻璧下午到现在只喝了杯咖啡,助理晚餐不给他点肉类合该开除,但如果是沈渠点的那就不一样了。
养胃粥,那可满满都是老婆对他的温暖与关怀啊,吃青菜都行。
陆轻璧:“我多久没回家了?”
杨珂:“您这周都是在公司歇下的。”
陆轻璧眉心猝然紧拧:“明天的工作排开,紧急的文件现在就拿过来。”
杨珂小心地观察陆总,只见他眉宇间是浓浓的愧疚和懊恼。
事实上,这不是杨珂第一次看见陆轻璧脸上这种神色,在每次陆轻璧频繁出差加班长达一周没回家之后,陆轻璧就会懊恼不已,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模样。
陆轻璧身上存在着极强的矛盾感,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得出来,反正杨珂觉得身价万亿的陆总,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
两点半,陆轻璧回到家中,玄关留着一盏暖黄的灯,他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换鞋挂衣服,然后在衣帽间换了一套睡衣,才轻轻旋开主卧的门把手。
双人大床上,沈渠的呼吸浅得仿佛融入夜色,陆轻璧心尖一软,在沈渠的眼睫、额头、下巴各印下一吻,嘴角微微一勾。
“我老婆。”
亲完之后,陆轻璧熟门熟路地爬上床,掀开了另一个被窝。
为了不打扰沈渠睡觉,以及一些历史原因,陆轻璧和沈渠一直同床不同被。
陆轻璧盖上没有老婆体温的被子,如同过去一千多个日子一样,心里冒出小小的委屈,然后一翻身,隔着被子紧紧拥住了沈渠。
翌日。
沈渠微微一动,感觉到牢牢锁住自己的陆轻璧的手臂,他惯常握住陆轻璧的手腕想把它拨开,指尖在触到陆轻璧强劲有力的脉搏时,顿住了没动。
他保留握着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思索今天的日程,直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沈渠才拨开陆轻璧的手腕,起身下床。
陆轻璧怀里一空,立即跟着醒来,“老婆,今天有没有课?”
“有,不能请假。”
陆轻璧还没问,沈渠就堵回了他的话,他看着沈渠洗漱的背影,拧眉道:“几节课?”
沈渠:“上午两节,你接着睡吧。”
陆轻璧一听眉头立马舒展,翻身下床,“我送你去上课,中午定了餐厅一起吃饭。”
“不用,你那么晚回来,接着睡。”
陆轻璧心虚地琢磨这句话里有没有对他的不满,然后迅速挤进洗手间,“我送你!”
沈渠收拾公文包,陆轻璧热牛奶面包,等他把两盘煎蛋端出来,沈渠正好从衣帽间给他拿出了一套休闲西装。
陆轻璧美滋滋地换上衬衫和裤子,站在客厅等沈渠给他系领带。
我老婆,真好。
沈渠拎起靛蓝色的西装外套,给陆轻璧穿上,对方伸直手臂时,西装袖口比衬衫短了一截。
“又短了。”沈渠怔了一下。
“什么?”陆轻璧没听清。
沈渠道:“衬衫是新买的,这套西装是去年生日我送你的吧。”
陆轻璧扬起嘴角。
老婆好爱我哦!
不仅生日送他衣服,还帮他穿衣服打领带,还记得他每一件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这套西装去年沈渠送他之后,他穿着参加一次酒会,就送去干洗,然后再也舍不得穿了。
这是第二回。
陆轻璧矜持地压住嘴角:“是的。”
沈渠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想说什么又抿紧了唇。
他的眉眼长得极好,清丽而不寡淡,双眼皮深长,眼睫平直,鼻梁高挺,清清洌洌带着一点傲气。
A大学生决计想不到沈教授给人打领带的样子,光是想象一下,就宛如亵渎了这位气质清贵学术卓越的教授。
陆轻璧被这双眼睛看一眼,没来得及探究深意就沉溺进去,他深吸一口气,耍赖似的抱住沈渠:“翘课好不好?”
“不行。”
陆轻璧放开沈渠,不敢死皮赖脸,毕竟沈渠虽然不会翘课却会按时回家,而他却经常睡在公司。
至于他为什么会经常睡在公司,陆轻璧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