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宰治说完这句话后, 他却以偶马上否定了:“不……我其实希望他能够一直爱着我,永远不要忘记我。尽管理智上知道让他去寻找新的幸福才是正确的,但我就是不想。”
太宰治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大概便是任性吧?”
森鸥外默不作声地给太宰治倒了杯茶, 推了过去。
“我会照顾好他们的。”他淡淡地说道。
“中也君,敦君, 还有空世君,我会好好照看的——嘛, 虽然这么说, 身为一个小小孤儿院院长的我, 能做到的事情也有限。”
太宰治知道这是森鸥外在抱怨自己为了争夺港口黑手党之位时将他毫不留情地赶出了港口黑手党,甚至逼迫森鸥外只能在这种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
“请不要这么谦虚啊森先生, 就算只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您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多啊,您和外面那些凡骨庸才可不一样呢。”
太宰治反驳道。
“真是难得能从你口里听到夸赞的话语啊, 看来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缸,居然让那个太宰治也学会了奉承。”
森鸥外呵呵一笑, 却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太宰治的夸赞。
森鸥外当然有自傲的成本, 倘若没有太宰治利用‘书本’横插一脚, 他恐怕会成为当之不让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并且将这个组织带领向另一个超然的地位。
尽管规模与势力不如现在的庞大, 但却也不会招惹那么多敌人。
森鸥外在混黑之前还是军方的将领, 若不是战败,高层拿他背黑锅顶罪, 他也不会放弃大好前途来到横滨了。
“彼此彼此吧, 一想到森先生居然会一脸和蔼地给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擦脸, 我也要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了。”
两人冷嘲热讽着彼此, 说着说着却又默契地同时停了下来。
“那我就走了, 我死之后赞助的资金也会一直打过来的。”
太宰治起身道。
“慢走,院长我可是很忙的,所以就不送你了。”
森鸥外回复道。
太宰治今天是独自一人过来的,他回头看了看被笼罩在阳光下的白色建筑,听着孩子们清脆活泼的笑声,闭上眼,唇角勾了勾,悄无声息地说道:“再见了,森先生。”
永别了,老师。
太宰治抬起脚,步入了背离阳光的阴影之中,最后彻底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太宰治完成托孤后,原本沉重的心也放松了些许,就在他想着等会去见见荒木空世,再向他撒撒娇时,他接到了直属部下的通讯。
——织田作之助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太宰治瞳孔紧缩,踩下刹车,而轿车以歪歪扭扭的轨道停在路边上,青沥水泥路上出现了深黑色的刹车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小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面容到底有多么苍白。
横滨最近异能者失踪案件频发,在短短三日里就出现了数十起,其中甚至有异能特务科的人员,这导致了原本便人手不足的异能特务科不得不将此事委托给同属异能者的武装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与国木田独步在前往商业街调查时,两人先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完全销声匿迹了。
太宰治听完汇报后,平静地说道:“好,我知道了,继续跟进情况。”
在挂断电话后,他重新发动了轿车,大脑在极快的车速下运转着。
织田作之助失踪了,是纪德的残党吗?不,mimic已经被太宰治尽数剿灭了,就是为了保证织田作之助能够在这个世界安心地写作。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治的直觉难得起了作用,提醒着他这恐怕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搞的鬼。
比起去寻找不知道媒介、具体能力的异能力者,去寻找躲藏在这个城市角落里兴致勃勃观看着这一幕幕戏剧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是上上选。
聪明人去寻找罪魁祸首,笨蛋才会进入设好的陷阱。
而另一边,荒木空世也并不知道异能者失踪案件,但是商业街被封锁了这一点让他有些头疼,今天他本来还想去书店逛逛的。
不过荒木空世在这个世界待得久了,倒是也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