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飞咬着吸管,一口一口吸豆浆:“怎么了姐?”
“还能为什么?凶手才落网,这些小姑娘就迫不及待把漂亮裙子穿上了。”说罢她用力一提,把叠了四层的蒸笼抱到灶上,“爱美都爱得不要命了。”
“凶手?”任逸飞咬着的吸管掉下来,他匆忙捞起,再一次咬住,“哪个?”
“你不知道?前段时间不是闹得很大吗?死了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我们这一片本来没有监控的,全装上了。装上也好,小偷小摸都没了。”大姐弯下腰,一边查看其他蒸笼的情况一边回答。
“凶手落网了?”任逸飞一脸好奇。
“落网了,长得贼眉鼠眼的。”
见他感兴趣,大姐擦擦手,拿出手机给他‘听’视频,不是官方视频,但确实讲到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之所以是嫌疑人,因为一切证据指向他,但是人家死不承认,说自己就是杀了一个。
长得就是个寻常样子,可能加了层凶手滤镜,所以面目可憎。
几个受害人也有照片,虽然加了一层马赛克,还是能看出来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骨肉匀亭五官秀美。
视频里提到,她们死后被打扮得像个大型娃娃,然后丢在垃圾桶旁,别人一开始不知道,还以为是丢弃的服装店假人。
而这些女孩出事的地方也是这片老城区,都租住在各个零散的公寓楼。这也是事后官方在这里安装监控的原因。
老城区的老公寓楼,和这个副本有什么联系吗?
一会儿,他已经吃完早餐,正要收拾了包装袋丢垃圾桶,身后的学生更快一步。
“欸,等等——”学生追着公交车跑。
大姐摇摇头:“这个小实,往日还有个守时的优点,这会儿连这个也丢了。”
任逸飞把喝光的豆浆杯子丢进桌边垃圾桶,接着摸出几个硬币准备付早餐费用,大姐没拿。
“还没到月底呢,你给这钱干什么?”
原来还是包月的。
他拿着早餐店大姐的一小罐陈年菜籽油,照样一瘸一拐回到公寓楼。
进了大门,他就小心起来,生恐踩到地上的玻璃珠。之前那一摔让他心有余悸。
事实上,地上一粒玻璃珠也没有,不知道是被哪个好心人清理干净了。
任逸飞用了十几分钟磨蹭才爬上二楼,进屋前,他习惯性扫了一眼四周。
处于职业安全习惯,他会在出门前用眼睛给自己的休息室‘拍个照’,回来再比对,看看是否有别人动过的痕迹。
毕竟,往某艺人化妆间里放摄像机,放违禁品,拿私人物品的操作屡见不鲜。
不过现实环境,一般没人这么无聊。
然而他没想到,这一扫而过的门缝一角,居然多出一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摄像头。
门缝是黑的,摄像头也是黑的,又在角落,一般人是不会注意到。不过任逸飞被狗仔追了那么多年,对这些摄像头比较敏感,所以一眼就看到了。
吃个早餐的功夫,隔壁就装了摄像头?
藏住心思,他回到住所,靠着门,闭上眼。
“疼……”疼字含在牙缝里,硬生生止住,鬼知道隔壁还有什么高科技设备。
想把那两倒霉孩子吊起来打。
或许是前任系统带来的后遗症,任逸飞吃不得疼,怕冷怕累怕饿,一点委屈都不想受。但他也能忍,只要还在拍戏,断了骨头都能笑给你看。
从楼梯上滚一次算不得什么。
当然,这不妨碍他讨厌,不,是厌恶那两个小孩。
他深吸了口气,调整情绪。
别人不会给他很长时间,他需要尽快摸透这个角色,以及适应盲人的生活环境。
住所是特别的存在,短时间内,他要在大脑里建立一比一的立体模型,闭着眼也能准确知道每个东西的放置位置。
他闭着眼摸索,但这种效果不是很好,因为有光影闪动。而且他还是怕疼,怕摔倒,总是想要眯开一条缝偷看。
思索片刻,他从边上挂钩上拿走一根带子,绑住眼,让自己忘记眼睛,只用耳朵和手去感知世界。
才走两步,‘哐当’砸在茶几上,连人带桌子摔了个爽。
腰要废了……
从某种角度看,在楼梯上摔一次也不是完全坏事,至少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