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早就留给你的功课,如果在不会,就来问我,我教你。”
谢澜不说话了。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开始缓缓、缓缓地流动,大概是血『液』流动过缓,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生成,顺着血『液』爬遍全身。
他脑子里很空,像是被什么东西一把抹白了一样,空洞洞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是完全不懂,是似懂非懂,和不敢笃定。
正要说什么,窦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窦晟神『色』淡定,但指尖却轻颤。谢澜看他是要点接听,手指却一下子点到了免提上。
于扉很丧很无语的声音响起。
“豆子,谢澜不在你旁边吧?事跟你一个人说。”
周遭尴尬地沉默了秒,窦晟挑眉,“呃……”
电话里也沉默,而后于扉用力一叹,隔着电话,都让人感受到那种疲惫和绝望。
“行吧,在就在,我本来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个糗事的,不过澜也不是大舌头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无语道:“能不能来我家救我一下?我好像无法顺利出门了,我爸要连夜把我送去看心理医生。”
谢澜大脑早已停止思考,闻言一懵,下意识出声道:“为什么??”
于扉深吸气、深吸气、深吸气。
而后他骂了一句『操』,蚊子哼哼似的从牙缝里挤道:“我爸拆快递现了我打算送给可颂的第二套汉服。”
什么?
谢澜五雷轰顶:“how e?wha……what??”
于扉叹气,语气带着参悟人世苦痛的超脱。
“他终于想通了他那要什么什么的儿子为何从小就郁郁寡欢。”
“他觉得我自我『性』别认知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