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母亲又被判了刑,家中亲戚无人敢收养她,所以她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高一那一整年,她数次想过自杀,甚至几度后悔自己当初拒绝吴靖安的行为——不就是出卖身体么?有什么的?自己又不是尊贵的金枝玉叶,凭什么不能出卖肉//体?如果当初能陪他睡上一晚上,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直到高二,她十六岁那年,程砚的出现,解决了她这种孤苦无助的困境。
高二开学那天,烈日炎炎,教学区门口贴着文理科分班的名单,她不敢在人多的时候靠近那里,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人多的时候出现,只会遭人嫌。
她怯懦地站在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中,耐心地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了名单、全部离去之后,她才敢靠近那面墙。
正仰着脸寻找自己的名字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同学,高二教学区是在这儿么?”
他的声音温润,低醇,如同一块触手生温的玉石一般,令人倍感舒适。
她扭头看去,瞬间就被惊艳到了。
阳光烈烈,男孩留着寸头,五官立体帅气,身型挺拔修长,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运动裤,干净、清爽、阳光、硬朗,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她还比他矮上许多,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还能清楚地看到他修长的脖颈以及凸起的喉结,还有清晰好看的下颚线。
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呆愣住了。
他困惑地蹙起了眉头,又问了一遍:“这里是高二教学区么?”
她这才回神,赶忙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地把脑袋埋下了,内心的自卑与羞耻心开始作祟,令她无颜面对他,也不敢与他又太多的接触,怕以后失望——她现在很确定,他是转学生,所以才会来跟她说话,不过很快他就会知道她的事情,然后加入那些霸凌她的人的阵营,将她当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他也没多在意她的反应,得到了确定的答复后,言简意赅地回了声:“谢了。”然后就朝着教学区大门走了过去。
这时她才敢抬起脑袋,盯着他的背影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才寂寥地收回目光,继续在分班名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
一到八班是理科班,九到十二班是文科。
她报了理科,被分到了六班。
她是最后一个到班的学生,难免被班主任训斥了一顿。
在她被训斥的时候,班级里有人还发出了讥笑与窃笑声。
但班主任没有管他们,因为不敢管,班里面随便一个学生的家世背景,都能碾压一个小小的班主任,除了她。
班主任也只敢训斥她、管教她。
埋着脑袋、尴尬难堪地在班门口站了许久,班主任才允许她进班。
朝班里面走的时候,她依旧不敢抬头,紧紧地埋着头,自觉主动地朝着班级最后方位于最角落中的那张桌椅走了过去,然而走到那里时才发现,位置上已经坐了人,正是刚才在教学区门口找她问事情的男生。
那一刻她即惊讶又诧异,但更多的是羞耻,因为他目睹了刚才她被班主任训斥的那一幕。
她很想让他立即消失,或者让自己凭空消失。
但是她没有超能力,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好硬着头皮拉开了他旁边的座椅,满心紧张慌乱地坐了下去。
之后班主任讲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虽然一直盯着讲台,但注意力却全在旁边。
他就像是一颗耀眼的太阳,令人无法忽略他的光彩。
班里面还有许多女生在明目张胆地扭头看他,丝毫不在乎班主任的感受。
甚至有几个男生都按耐不住好奇心了,时不时地扭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带着点打量,又带着点轻蔑与不服气。
后来班主任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力地敲了敲讲台:“新同学有那么好看么?一直盯着人家看?用不用把他喊上来站在讲台上让你们看个够?”
那些学生根本无惧班主任,更不怕他发脾气,还有极个别十分大胆的女生,捧场似的喊道:“可以呀,顺便让他做个自我介绍,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