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睿如今手握十万两。竞拍也能被他拍到啊!
那些纨绔见了他都极热情,他们手头可没太多银子,要是陶睿大方点,每次约他们都请客,他们绝对随叫随到。最关键的是陶睿还会玩,从来不扫兴,如今又多了个文武双全的名声,他们和他一块儿玩都觉得有面子。
陶睿就这么顺利地定好了买秀才的事,才想说要不今天散了吧,就有个公子急匆匆跑进门,惊奇地说:“你们还不知道吧?宣国公被皇上贬了!”
众人一静,同时看向陶睿,然后立马问:“这么回事?说说,快说说!”
那人这才看见陶睿,笑道:“呦,陶世子也在。”他走到陶睿身边坐下,问说,“昨日你可是干了件大事啊,那个恩断义绝之言,可是真的?”
陶睿端着酒杯轻点了下头,“话已出口,自然是真的,陈兄有话但说无妨。”
“方才我正巧从宣国公府门前过,亲眼瞧见宣圣旨降爵那一幕,好家伙,宣国公变成宣谨侯了,还是降等世袭啊!皇上亲口说宣国公治家不严,说他糊涂呢!”
众人一阵惊讶,“这么说,等陶三公子袭爵,就是个伯爵了?”
“自然是。”有人拿了颗葡萄丢到陶睿面前,好奇地问,“说说,陶三公子到底干了什么事?他如何令祖宗蒙羞的?”
“对对,快说说,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还有人说他是咱们这一辈最出众的,呵,小爷可不认,不就是会作两首诗吗?”
陶睿吊儿郎当地靠在椅子上,笑道:“虽说我与他们恩断义绝,但还做不出曝人长短的事。他们府里如何,我可不说。”
“哈哈,你这话你自己信吗?我看陶三公子八成没惹到你,惹急了你说得比谁都快,就像昨日十大箱白银一样,哈哈哈,那个壮观!”
“谨之你这招太狠了,我听着信儿的时候正喝茶,一口茶喷出来,差点被我爹骂死!”
“诶我发现宣谨侯的‘谨’字和谨之的‘谨’字是一个意思啊,当年谨之和咱们出城骑马,被宣谨侯逮回去痛揍一顿,取了‘谨之’这表字,就是让他谨言慎行吧?你们说皇上是不是故意的?这也太巧了!”
陶睿挑挑眉,这不可能是巧合,只可能是皇帝故意的。如今皇帝贬了宣国公却没撤掉他这世子,那就是说皇帝不喜宣国公府,反而偏向他这边。
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他略一思索便猜到皇帝是起了爱才之心,八成正在想怎么用他,顺便看看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也许他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皇帝的监视下了,他只是没想到他才穿越过来没多久,就被皇帝注意到了。
陶睿倒是也不担心,就他了解,这位皇帝是明君,如今五十岁了也没有糊涂的迹象,处事十分理智。只要他不做什么惹皇帝的事,皇帝自然不会找他麻烦。
那边皇帝猜到他的想法,这边他也猜到了皇帝的心理。众人在局上说笑起来都在说宣谨侯的事,陶睿又饮两杯就起身告辞了。
他们猜陶睿离开了那个家,肯定心里还是会难受,谁也没拦他,还觉得他其实有情有义。就算嘴上说着恩断义绝,如今见养父被降爵还是会难受,这样的人才值得交啊!
他们说起从前知道的宣谨侯府那些事,多少次陶睿和他们玩被逮回去,还有几次他们都看见陶睿身上的伤了,当时打趣他挨打,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宣谨侯府苛待陶睿的证据。
不管外人怎么说,反正他们这些跟陶睿一起玩的纨绔们,就认为是陶李氏偷的陶睿!管他证据不证据的,他们本来就混不吝啊。有了这猜测,他们连带对陶斌也更不屑了,甚至怀疑假世子的事就是陶斌从陶李氏那知道了,偷偷泄露给秦若的。
别以为陶睿不说他们就不知道了,那秦若,在猎场公然帮陶斌痛斥陶睿,看陶睿像看什么恶毒的歹人似的,简直脑子有病。陶睿那会儿还是她未婚夫呢。他们都猜秦若肯定和陶斌有点什么,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
而且陶睿在公堂上气急了不是也提过吗?说他成了假世子,那秦若的亲事会落谁头上。
落谁头上?
当然是陶斌头上啊!
所以他们猜得保管对!陶斌那伪君子就是偷摸跟嫂子好上了!真他娘的给祖宗蒙羞!
不过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私下再怎么猜也不会当着陶睿的面说,尤其刚刚问的时候,陶睿都说不论人长短了,他们也配合地不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