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晴明,你不可以走。”他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怀中的恋人,眸中逐渐被疯狂填满,但他仍能理智地分析,怎样做能将这个人困锁在他身边。
我以爱之名,诅咒你。是人类也好,咒灵也好,请你回到我身边。
所谓的咒术师,不过是一群从不掩饰自己癫狂本性的疯子罢了。
咒力从银发咒术师身上蜂拥而出,源源不断的在周围汇集成黑色的风暴,仿佛没有停歇的那一刻。
蓝黑的咒力在空中翻滚变形,好像在拉扯着什么,激烈地博弈着。
忽地,一声脆响从虚空中传来,聚成风暴的咒力停滞了,随后逐渐褪去。
白泽跨过一片黑雾在院子里站定,长舒一口气,感叹道:“还好赶上了。”
地狱辅佐官先生提着狼牙棒跟在他身后。
“你还要抱着他吗?已经死掉了哦。”白泽非常不会读空气地说道,他歪了歪头,“咒术师,你知道吗,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死期,甚至可以精确到哪一分哪一秒,可他从来没告诉过你,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白泽嘴角的笑容相当恶劣,把这所谓的真相一寸一寸血淋淋地在这个人类面前剥开,他非常想知道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别人都以为安倍晴明这个人有情,有大义,可白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能舍弃的无情之人。
话音刚落,咒力压缩形成的飞刃冲着白泽的脑袋直劈过来,速度之快让白泽这种大妖都有些来不及招架。
鬼灯“啧”了一声,眼看着那团压缩到极致的咒力差点砍了神兽先生的脑袋,也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那边的白泽堪堪躲过攻击,捂着脖子上一条血痕大呼小叫,一脸震惊地看着对面的咒术师,非常地不可置信。
五条悟笑了,他的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却遍布着凛然的杀意,“我们之间的事,和你无关吧?”
他固执地抱着怀中恋人的尸体,仿佛还能从中汲取到一点余温,哪怕他非常明白,这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五条悟看着对面的两人,一边警惕着对方发难,一边思考着再次进行诅咒。
他的一只手和恋人带着戒指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可笑的是恋人的手指此刻比那个无用的戒指还要冷上三分,他想起十年后的安倍晴明用带着歉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这时候的五条悟才发现,那是他的恋人跨越十年的时光送来的一份甜蜜的谎言,却成了如今的他紧紧抓住的妄念。
他们都会活着,他们注定相爱,这是无法撼动的命运。
对面的鬼灯看着白泽大动干戈,用妖力包裹住自己的伤口,也不见那伤口有要愈合的迹象,惊呼邪门了,这世界上能伤到白泽的东西太少了,很明显面前这个人类已经被划进这个范畴里了。
果然和安倍晴明那个老狐狸扯上关系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类。
辅佐官先生看着盛怒之下的咒术师,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们此行有很重要的事情做,也不能让白泽就这么皮下去。
“你们的事情确实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来履行千年前的契约。”
“人类,不希望他彻底死去的话,就把他交给我们。不要试图囚禁他的灵魂,你会后悔的。”
*
一月的东京,一地的落雪。
某图书馆。
吉野顺平把手里的书放在柜台上,已经退休几个月的老管理员突然又重新上岗,他戴着老花镜,把书拿到手里看了看,随后相当熟练地录入。
黑发少年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会儿,接过书时还是没忍住,询问道:“村田爷爷……之前那位管理员是辞职了吗?”
吉野顺平是这个图书馆的常客,他和之前那位管理员先生闲谈过几次,那是个相当博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