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煜只轻轻吻了一下,白淼便顿感心跳如雷。
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心动的感觉。
这实在是太久违了,就刚才对方靠近他的瞬间,白淼忽然觉得,自己愿意为对方生一窝小猫。
邱煜亲完退开,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是他自遇见白淼以来,最为冷静自持的时刻。
只要清楚这只是玩玩,他那一颗心就不再胡乱跳动。
反正一切都是游戏,这就和玩钟樾的毛线球没有区别。
“还…不够。”白淼靠过来,眼神迷离,仿佛彻底沉醉在刚才的亲吻里。
“慢着。”邱煜将他揽在怀里,却略微偏过了头,嗓音低沉道:“说好的,把戒指还给我。”
白淼笑了笑,欣然从右手中指上将戒环取下。
“乖孩子。”邱煜在他额上亲了一口,接过戒指。
白淼笑着闭上眼,期待的亲吻却没有如期而至。
再睁开眼时,邱煜已不动声色地松开了他。
邱煜颇为满意地看见,白淼的脸上有了一闪而过的错愕。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从这一晚开始颠倒了。
邱煜给了对方一颗糖,在他尝到甜头之际,适时地抽身退出。
这样的做法,其实更让人欲罢不能,像一只小爪子轻轻抓挠着白淼的心脏。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捕获了他。
“我该走了,淼淼。”邱煜后退一步,如绅士般行了一礼。
白淼即刻知道,自己被骗了,但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等我有空了,我还会找你玩的。”邱煜笑起来,如孩童那般,露出尖尖的虎牙来。
说完他就跑走了,白淼原地愣了一会儿,提着裙摆追到门外,已经不见邱煜踪影。
夜路上,小白老虎叼着戒环,兴奋得撒腿奔跑,心情是空前的晴朗。
他要快点儿跑回去,让钟樾夸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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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春天的到来,气候逐渐变得潮湿多雨。
毛毛细雨滴滴答答落了一上午,雨水顺着维修铺外的玻璃窗落下,形成各种蜿蜒的痕迹。
窗外的一切也都变得模糊,因为落雨,行人比往常少了不少。
钟樾着一身素色衣袍,长发今日被仔细束起,人端坐于店内,往桌上铺展开一张画纸。
他以毛笔轻轻蘸取墨水,仔细地勾勒出记忆中的形状,再取朱红色粉,为画面上色…
有男性客人在这时上门,收伞,将室外的潮湿带进了店里来。
“钟师傅,我来取昨天送来的收音机了。”男人轻轻呼着气,“下雨天真冷啊…”
他一抬头,撞见钟师傅正在凝神作画,竟一时有种不该打扰的歉意。
这钟师傅开店有半个月了,名声在这带已经传开。
只要是送来的物件,就没有修不好的。而且维修效率还高,今天送来的东西,一般翌日同样时间就能取。
最奇怪的是,钟师傅看上去完全不像个做维修的。
不像街另一头李师傅和他店里的伙计,因为长期做修理,手已经被机油染黑,人也经常灰头土脸的。
而这钟师傅的手,一直是白皙好看的,仿佛从来不事苦力那般,人也是副纤尘不染的模样。
有不少人在背地里猜测,这钟师傅可能是位仙人。
钟樾画好最后一笔,起身,为客人取来收音机。
“已经修好了。”钟樾道,“下雨天你也特意过来,想必很需要这收音机。”
“这是家父的喜好,每日饭后必须用它听故事。”男人笑道,目光忍不住飘向桌上的画,“您这是在画什么啊,真好看。”
“在画一把剑。”钟樾说,“不知你可曾见过?我想找到它。”
“这样特殊的剑,定是前朝传下来的古物。”男人礼貌道,“要是还完好无损,应该藏在富人家中,作为收藏。”
钟樾没有回答,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可以替你多留意一下。”男人说,“我有几个朋友,最爱收藏这些古物。”
钟樾道过谢,将客人送走。
他仔细端详过桌面画作,画上血色宝剑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就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