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儿在途中染了重病,早已不成形,在养济院两日都无理会,押送官兵也不管众活,我和孩儿身量相仿,抹黑了脸钻到了戚家堆里,再装病,也无查验我身份。”
“探子来时候,果借此隐瞒过去,原本孩儿,被当做病流民掩埋了,我却被押送回了京城。”戚浔想到此处只得苦笑,“谁能想到四处通缉,竟已经进了大牢呢?戚家案子审了半年,我便在牢里关了半年,他们案子本和小孩子无关,当时本要判我入教坊司,配去别州府,正好遇到了几处义庄来寻罪役。”
“当时捕头是个好,知晓我入教坊司或许更为惨淡,便应了我请求,后来我便被配去了洛州义庄,在义庄时,遇到了我后来师父,仵作程佑安。”
“我想着不能在义庄一辈子,便求了师父两年,求他收我为徒,后来跟着师父验尸,到了十五岁上,师父因差事办得好,有机会入京,便向洛州太守求情,得了准许之后,将我一并带入了京城办差,反正到哪里都是罪籍,入京也是一样。”
“师父是仵作这行当头名,入京后颇受看重,在京畿衙门两年后,被大理寺卿相中,
第77章 五重怨11故人重逢
入大理寺当差,我也跟着一齐办差,刚进大理寺没多久师父便患了重病,没多久便撒手寰,如此,我便留在了大理寺,几位大看我办差得利,便一直留我到如今。”
戚浔边,玉凝霜边掉眼泪,江默神『色』,也从初浅薄亲善,多了两分怜惜,玉凝霜握着她手道:“妹妹你受苦了,你这几年太不容易了,怎么偏偏替了戚家姑娘……”
戚家也是罪族,因此戚浔才受了这般多苦,这些旧事当年确苦,如今戚浔想来,倒是不算什么,“当年你我都是装作流民藏在养济院,些探子得了线索,重点查验些流民来处,我装作戚家儿,确是逃过一劫,虽颠沛流离了些,若是因本来身份被捉住,只怕是连活命机会也无,因此是赚了。”
玉凝霜又问:“你在大理寺当差,危险?我知道如今孙家在追查我们下落,哥哥在巡防营,我都是一万个不放心。”
戚浔弯唇,“暂时无碍,最危险地方,便是最安全,谁会想到我是卫家儿呢?只要当初顶替戚家孩子事不暴『露』,便高枕无忧。”
玉凝霜长长呼出口气,“便好便好,我和哥哥虽也东躲藏好几年,却没有你受苦多,当年我到了湖州,也是阴差阳错,被牙子卖进了戏楼里,些牙子惯会捏造小姑娘们出身,再加上湖州离京城太远,办差苦累难当,自也松懈了,如此不费多少功夫,我便藏匿下来,后来也得了好师父教导,只是戏伶这行当下九流,遇见恶,也是朝不保夕。”
戚浔想到她被淮阳侯府般骂,忙道:“天晚上受伤重吗?”
玉凝霜摇头,“皮肉伤罢了。”
见戚浔心疼,玉凝霜安抚道:“都习惯了,这行当与沦落风尘无二,只是学得好了,不愁有饭吃,也极好隐匿身份,淮阳侯这样事不多,却也不是头回遇见,没什么紧,躲一躲风头过了便好,最近听闻淮阳侯府出了事,我更无碍了。”
她虽不多诉苦,戚浔却也知道她难处,姐妹二泪眼相对,都怜惜彼此处境,戚浔这时看向江默,“兄长这些年是如何过?怎入了巡防营?”
江默缓声道:“当年家仆一路将我送至惠州,里很是偏远,半路探子便失了我们踪迹,最后我得一户陆家施过恩惠江姓家收为义子,改了身份,便算安顿下来,年我因武举入京城,在城驻军大营当值,去岁冬日入得巡防营。”
江默算是之中最为顺遂,因此他看戚浔颇有怅,“我是六年才找到妹妹消息,花了两年功夫才与她见上面,当时她在戏园里学艺小有成,我们便决定仍按兵不,免得暴『露』行踪,时妹妹只知道分时你在白马寺养济院,我也叫各方探你去向,却没想过你顶替了戚家儿身份,这几年你受苦了。”
戚浔摇头,“受苦不算什么,至少我,我们,都活了下来,我哥哥和宁家兄长……却连活下来机会都没有,如今我们团聚,父亲母亲、兄长们,和伯父伯母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一定十分欣慰。”
她压住心头酸楚,迟疑着问江默,“既兄长在惠州颇为安稳,为何要回京?姐姐呢,姐姐回京之后也多了危险。”
江默眼神陡肃杀来,他垂眸一瞬,再看向戚浔时,瞳底平静许多,“我没法子心安理得在惠州苟且偷生,我想有朝一日能为家里翻案,妹妹知道我算,心底担心,便一直也想回京,恰逢她戏班子入京,便跟着回来了。”
他看着戚浔,见戚浔眼瞳微亮,便知戚浔心底想或许与他一样,这时,他神『色』更亲厚了些,“你呢,往后有何算?”
戚浔看着二道:“我算继续留在大理寺,两月,我差点看到当年瑶华之『乱』部分卷宗,只要留在大理寺,便是有机会。”
江默神『色』一振,“你看到卷宗?”
戚浔摇头,“卷宗是绝密,库房也有看守,不好,也无法偷取,我身份并不能自由出入库房,不过我知道是,拱卫司曾在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