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案子你是首功，要哪般奖赏？”
戚浔摇头，“卑职内之事，敢求奖赏。”
傅玦低声笑了笑，“你必怕我。”他语气温和亲厚，目光宽容妥帖，见戚浔
第32章 二郎神（完）随我出城
低着脑袋语，他干脆道：“若有别的案子，还要借你帮忙，这份奖赏，且先欠着，待你想到要什么，告诉我便是。”
戚浔底五味陈杂，面上自然先应下，傅玦示意离开，林巍推轮椅带着傅玦出去，戚浔想到宋怀瑾的吩咐，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待傅玦上了马车离开，戚浔这颗仍是七上八下的。
日暮昏黄，戚浔望着傅玦的马车深吸口气，仍有些踌躇，傅玦并非大理寺主官，偶然撞见这样的事的确没有管的必要，适才那话，又的确是敲打，幸而而此番变故未掀起波澜，她往后更得小行事才好。
她转身又进衙门，正碰上宋怀瑾，原来魏文修找他只是给他一把新的库房钥匙，如今这钥匙只有两把，主簿魏文修和少卿宋怀瑾一人一把。
天『色』早，戚浔与宋怀瑾告辞，催马离开大理寺后，一气往城南永康坊帽儿巷来。
永康坊是一片平民商贩混居之地，期间鱼龙混杂，街市亦十错『乱』拥挤，暮『色』初临，巷子里嘈杂的叫卖吆喝声绝，各式各样的小饭馆排开，里头用饭的大都是附近的百姓，戚浔先在一处面馆前停下，系马后进门要了一碗汤面，刚落座又道：“掌柜的，先煮上，我去买些点来——”
巷子尽头便是一家张记点铺子，开了几年，在永康坊已有些名声，戚浔快步到门前，只见窗扇已落，便径直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看到一对老夫妻正在收柜头上的点盒子准备关店，听见声响回头看来，二人神『色』都是微变，那老伯上的前来，“小姐怎来了？”
戚浔反身将门锁好，低声到二人跟前道：“张伯，张婶，我今日在大理寺库房之中看到了十五年前永信侯府谋逆案的卷宗，只是并未来得及打开。”
他夫妻二人对视一，张伯先慌忙道：“这些卷宗都是绝密，怎会让小姐看见？”
戚浔摇头，“我要的并非此事，临江侯世子回来了，你知？”
张伯一听此名，面『色』微沉，“知道，幽州大捷，他回京养伤，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他进了刑部……”戚浔略一犹豫，并未多，接着问：“当年的的案子，到底与临江侯府有几关系？”
张伯眯回想，“当年傅韫在幽州，是二皇子后，先帝才下急令召回的他，等他回来，咱几家家主都下了大牢，后来缴杀三家亲眷，同派系门生，还有追踪咱下落的，便是傅韫和孙峮——”
戚浔低头沉思，“那临江侯世子了解当年旧案？”
张伯摇头，“多半知，那之后没多久傅韫回了幽州，回京的间极少，先帝一直将追查三家下落的事交给孙峮，后来孙峮之子长大入了拱卫司，当年的旧案，多半还在拱卫司里。”
至此，张伯道：“小姐在大理寺，身边危机四伏，若非必要无需冒险。”
“我明白，我里有数。”戚浔又问：“陆家哥哥和陆家姐姐有消息了吗？”
张伯叹了口气，“还没消息送回来，当年在禹州得已开，这些年只得过些零星消息，暂还联络上本人，也敢明目张胆的找。”
戚浔安抚，“必着急，年前他有能已经入京，或许如今在京城何处，只是无法相认。”她朝外头看了一，“给我包些点，我得了。”
戚浔硬留下一锭银子，待返回面馆，热汤面正好送上来，她也嫌烫，连汤带面用的干干净净，待付了账，便又催马返回安宁坊。
……
第二日戚浔到衙门神有些紧张，文书统总了一半，正好清点到十多年前，她看准了机，待下午要清点那排柜阁之，自告奋勇的去爬架子抱卷宗，她起过的火漆边缘留有痕迹，她将那一册卷宗压在了最下面。
待登记在册，她又亲自将这摞卷宗送入新库，如此才稍稍安，然而适才清点过几本薄册，却没有她想看的最重要的卷宗。
回来的路上，她便与身边小吏闲聊，“适才看的卷宗，当是十五年前瑶华之『乱』的文书吧？我瞧着永信侯府三家的都在，怎见二殿下谋害的？”
这小吏在大理寺多年，自比戚浔知道其中门道，他往四下看了一，低声道：“你是听过瑶华之『乱』吧？”
戚浔应是，他便接着道：“这大理寺虽管天下刑狱，管得也只是寻常百姓，最多是王侯爵，那宫里的事，自然是归着咱管得。”
戚浔疑『惑』道：“那当年审是谁审的呢？”
“是三法司呀，三法司的头儿和皇家一起审，期间听得看到，是能记录在案还放在大理寺的，永信侯府几家是在天下人前问斩的，那宫里的贵妃和四皇子，却是悄悄刺的，这你还够明白吗？”
戚浔住的点头，“的确是这般道理。”
二人同归库房，又继续清点接下来的文书，戚浔底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