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的,有时候工作太累了,就想吃一碗她做的热乎乎的馄饨。
料想这时候周弥也不愿意出门过去姚妈那边,但偌大个北城,想吃碗馄饨还是不难的。
等餐送到的这时间,周弥就这么躺着,她揪了谈宴西的衬衫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酒精的味道,混着他身上浅淡的香味,意外的叫她有些着迷。
谈宴西的习惯性动作,手指轻轻抓了一把她的头发,问:“这么难受?“
周弥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谈宴西告诉她,有时候他也会毙掉手下的一些提案,但不是因为东西不好,而是站在决策者的立场,他需要更综合、全面地考量,涉及隐性风险,涉及投资回报率,涉及这提案能不能嵌入公司当前的发展版图……或者不如说,做老板的总是趋向于保守和稳妥。
“我才不要共情你们资本家。”周弥笑了声,“……道理我都懂,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心血。而且,如果选题最初就被否决,我也没这么难受,现在都已经做到一半了。我当然知道,她做这个决定一定是深思熟虑的,但就是……”
谈宴西点头,“通常这种情况,我会在事后给提案被否决的员工别的什么奖励,如果我
番外(05)(红颜祸水)
器重这人,不会轻易让他寒心。你且等着,你们主编一定会对你有所表示。”
周弥笑说:“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主编就器重我呢?”
谈宴西微抬眉骨,“这还用说?我们弥弥是谁?”
“……你今天说话可真好听。不劝我辞职啦?”
“这不,马上就该劝了。”
周弥提前抬高手臂,去捂他的嘴,“好的,打住!我们来学习一下留白的艺术。”
――
【14.算计】
周弥和谈宴西结婚后,宋满也不拘着,群里面跟姐姐、姐夫打声招呼,就会往姚妈那儿去。
那小洋楼的书房快成了“兵家必争之地”,人人都喜欢。
但最终是宋满赢了,她一堆的油画画材放进去,大家也不知画布上颜料干没干,动不动得,轻易不敢给她挪开。
宋满自己都后知后觉,等发现这书房怎么快成了她一人独享的了,抱歉得很,这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跟谈宴西说:“回头我就收拾一下――主要这书房的氛围太好了,尤其是窗户,很有自己是专业画家的代入感。”
谈宴西笑说:“你喜欢就继续用着。你过来姚妈也高兴。”
宋满又问:“我下次,想带小白过来玩可以吗?”
她在别的方面都神经大条得很,唯独面对白朗熙,有独属于少女的纤细。读高中那会儿,敏感的自尊心让她从来不肯邀请白朗熙去家里玩。后来成熟些了,才知道那有什么的,喜欢你的人,又怎么会以你居住的环境来论你的灵魂。
姚妈一直听说白朗熙其人,也没照过面,忙不迭:“赶紧带过来我瞧瞧。”
宋满又看向周弥和谈宴西。
周弥笑说:“都随你。”
等吃过饭,周弥帮着姚妈打理了一下厨房,再出来时,宋满和谈宴西也不知聊的什么话题,怎么就聊到了“嫁妆”上头。
两人的对话离谱得很。
“那当然到时候,是我们做姐姐姐夫的给你准备嫁妆。而且……”谈宴西压低声音,“我知道姚妈那儿有一副传家的老镯子,说不准就送给你了。”
“那我可不要。因为我觉得,姚妈多半是要留给三哥你跟姐姐生的小孩的……”
“你这么说,我倒也觉得有道理。”
宋满也学他低声问:“镯子什么样的?能偷偷看看吗?”
“姚妈藏得深。”
“那你赶紧跟姐姐造人,就能看得见了。”
谈宴西深以为然地点头。
周弥听得无语极了,“……你们两个有没有一点良心,算计我就算了,还算计姚妈。”
而没想到,身后传来姚妈乐呵呵接话的声音:“镯子有两对,给小满一对。另一对,我就等着什么时候抱你和宴西的孩子呢!”
周弥:“……”
这头,谈宴西望着她似笑非笑,置身事外的一种无辜:瞧瞧,我可没催你,都是他们催的。
合着……被算计的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