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冷得发抖,就在这个时候被揽入到了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我说了会给你建议,你听听看我的安排?”
这怀抱让闵宝彤的眼眶盈了泪水,她的双手揪住了乔宜贞的衣衫,幸好她遇到了乔姐姐。
本来只是临时起意站在馄饨铺前,没想到竟是与乔姐姐相遇的开始,让她迅速看清楚了自己被娘亲推离琮州的缘由。
因为自己叮嘱让闵宝彤不出声,闵宝彤这会儿哭起来也是身子微颤,头埋在乔宜贞的肩窝,没发出一丝的声响。
“我夫君是有些佛缘的。”乔宜贞缓缓说道。
闵宝彤通过朦胧的泪眼去看乔姐姐,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问他能不能让你留在福云寺,他说应当是可以的,他与寺里住持相熟,你可以住上七七四十九日,就说是僧人念经替你祈福。”
四十九天时间,足够拖延住和池青霄的婚事,也可以不回闵家,甚至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母亲来找自己。
闵宝彤松了一口气,她默默擦干了眼泪,不像是茶楼里那样失态。
“多谢乔姐姐费心,我身上带得有银子,还可以捐一些香火钱,等会我们就去福云寺。”
双生子已经睡着了,乔宜贞让银杏和李顺才两人留着照看,剩下四人一起去福云寺。
倘若是红香,这会儿定然询问闵宝彤为什么下雨天要去福云寺,而绿玉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兴致勃勃地说道:“福云寺是不是有一位印尘大师,我听人说是他佛法高深。”
这雅苑的正厅用屏风割出了供主家走的一条道,这会儿有手脚无铃的侍女引路,乌压压一群人却走路没什么声响。
这群人众星捧月地绕着正中一位瘦小带着阴柔气息的男子,那人听到了绿玉的话,停下了脚步,隔着屏风去看。
一位生得精明的精壮男子,对着侍女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侍女脚步微急,绕过了屏风,显然是去打听说话的是谁。
乔宜贞说道:“嗯,我夫君是有些佛缘的,他之前便与印尘大师交好。”
“说不上佛缘。”池蕴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乔宜贞的语气平平淡淡,他却急急想要解释。
见着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池蕴之小声说道:“印尘大师佛法高深,见不得人受苦,替我化解了劫难,我也就与印尘大师说过几次话。”
听到了这个解释,闵宝彤语气带着一些焦急,“世子,那我可以住在福云寺吗?”
屏风后的阴柔男子下意识地摇摇头,隔着屏风没见到人,就听得出闵宝彤是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倘若是入佛门,也多是去如月庵,那里才是女眷住得,只有年龄大的几位老夫人,平时功德累得足,才能够宿在福云寺。
尤其是这女子不光是年轻,说话还带着北地的口音,还不是京都人。这样的人想要住在福云寺,岂不是说笑?
“应当是可以的。”池蕴之却给了截然相反的答案,他在福云寺里留宿了不少次,而且他来去自如,只要去福云寺都可以遇到旁人不好见的印尘大师,而且妻子说了闵宝彤有难在身,按照池蕴之的看法,闵宝彤想要留下谛听佛音,一点都不难。“佛门广开,佛家普度众生的,我、我没什么佛缘,印尘大师也替我解惑过许多次,李顺才也常宿在福云寺。”
乔宜贞轻笑了一下,握住了闵宝彤的手,“把心放在肚子里,世子是自谦了,满京都里只怕都没人比我清楚,世子的佛缘有多浓厚。这有佛缘两字,还是印尘大师亲口说的,世子一共去福云寺有五六十次,那行踪不定的印尘大师旁人不好见到,世子是次次不落空的,两人还可以一夜一夜的下棋,印尘大师最出名的是不是他的一双白眉?我同你说,那次是我亲眼见过的,头一日印尘大师的眉还是黑得,和世子下了一夜棋之后,就成了白色。”
池蕴之不知不觉额头都出了一头汗,语气也有些可怜巴巴的,“佛缘两字说不上,是印尘大师心善,是他心善。而且那次他眉变色,是因为窥见了一些事情。”
明明只是个简单问题,长青世子怎么是这样模样?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佛缘?
闵宝彤想着世子给乔姐姐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