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想着在马车上闵宝彤光是藏东西那一手就至少在双生子面前上演了十次,就像是闵宝彤说的,她挺喜欢和孩子一起玩,就说道:“让银杏跟着吧,子晋长生记得听闵姨的话,最多玩两刻钟,等会还要吃饭。”
至于说闵宝彤的丫鬟绿玉,跟着乔宜贞一行去点菜。
乔宜贞心想着,正好再问问看绿玉一些事情,先前都是闵宝彤说得多,或许从绿玉这里可以知道更多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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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宝彤带着双生子在雅苑里打转,外面虽然下了雨,这里长廊连着长廊,一丁点都淋不到雨。
雅苑讲究的是一步一景,多用庭阁、假山,还有不大高的灌木,巧妙不让人把院子里的景致一览无余。
在孩子们的眼中,这样的布置格外有趣,拉着闵宝彤不停地走动,而闵宝彤以前在琮州就老是被娘无奈地喊野丫头,她穿着绣鞋提溜着裙摆也不嫌麻烦,就跟着两个孩子跑来跑去。
偶尔有侍女经过,闵宝彤总是会飞快地放下裙摆。
雅苑这里让侍女们手脚缀着细铃,走动的时候会发出细小的声音,远远一听就知道侍女要来了。
“这里的花好看!”池子晋拉着闵宝彤,去看梅字头厢房前的一盆花。
这一次刚走到正门处,厢房门哗啦一下就打开。
闵宝彤下意识地拉住了池子晋,免得池长生与那人撞上。
喝了一些酒,面颊带着淡粉色的温泽宴发现自己差点撞了人,立即躬身行礼:“对不住。”
闵宝彤一抬头,本想要说什么,结果嘴巴一张一合,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刚刚池蕴之也俊美,只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只赞叹与乔姐姐是天生一对,别的心思都没有。
而温泽宴不同,他不光是容貌好,最难得是通身气度,就像是话本里的人似的。
噌得一下,闵宝彤的脸烧了起来。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温泽宴居然咦了一声,然后往她这边走了一步。
闵宝彤心跳如擂,脑子里浮现了许多风花雪月,结果没想到,温泽宴竟是弯腰摸了摸身边的池子晋。
“子晋,你怎么在这里,旁边这位是?”
“表舅。”池子晋松开闵宝彤的手,行礼之后说道,“这是闵姨。”
“见过闵小姐。”
闵宝彤被池子晋松开手,连忙行礼,她有些羞赧,本以为是话本子的情节,结果居然是亲戚。
她悄悄看着温泽宴,仍是面颊羞红,有些好奇是谁家的亲戚,应当是乔姐姐的亲戚吧……
“表舅!”池长生跑到前面去了,现在带着银杏折返,一来就看到了温泽宴,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腿,“表舅你怎么在这里?”
“我出来透透气。”温泽宴说道,“我在这间厢房里吃饭。”
顿了顿,温泽宴说道:“闵小姐,世子……”他看到了银杏,最终改了口风,“蕴之和表妹也在雅苑?”
“是。”银杏细声解释说了,乔宜贞去了天牢,世子带着两位小少爷游玩,遇上了雨,乔宜贞就与闵小姐一起过来接人。
闵宝彤心中想着,果然是乔姐姐那边的亲戚,都带着一股子仙气儿。
“是哪间厢房?等会得了空,我过去拜会。”温泽宴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我今儿是衙门的上峰在做东,上上下下同僚们都聚在一起,我现在出来散散酒气,免得再敬酒撑不住,下午我是不用去衙门的,他们回衙门当值,我再来找蕴之与表妹。”
等到往前又走了不少,闵宝彤才从双生子的口中知道了那人叫做温泽宴,现任京都衙门的府丞。
她悄悄回头去看,那位温府丞正往她这边看,这会儿闵宝彤没有脸红,要知道这位生得再俊美,也应当成了亲。
初见时候被他的金质玉相冲击,现在知道了他是乔宜贞的表哥,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没了。
闵宝彤更是忍不住想到,应当也娶了妻,不知道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满是书卷气,眼波流转之中满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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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苑众人吃饭的时候,此时的闵寒林正急急把手中的缰绳丢给了随从。
今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打破了一只碗还划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