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是否相互利用过?
是的。
我利用过行人的异能力another,利用过行人的推理能力,处理了几次垃圾。
行人则是推理出我处理了一些什么垃圾,侧面印证了我其实是个良好市民,每天都在打击危害城市安全的罪犯。他自己顺便在推理过程中强调自己的价值。
我没有致人意外死亡的异能力。
只是让行人有推理案件的机会。
在鹤见君时一直如此。
我们之间的相处,没有给双方的生活带来什么摧毁性的变化。我保持着自己稳定的生活,行人被异能特务科监管,互相称为朋友,明面上却是没有多少接触。
与危险性和动荡没有关系,反而是多了很多便利和舒心——特指我,行人对这点极不认同,他只是多了一堆麻烦和糟心。
另一个朋友也是如此。
我是指,他与动荡的关系并不紧密。
洛夫克拉夫特大概只想在海底睡觉,而不是被朋友从海底拉出来,来毁灭横滨建立新的秩序。他是没有干劲的洛夫克拉夫特。
他的不适近乎于没有,比行人的状态要好太多。
正常的事。
情绪世界虽然便捷性提高了,但对普通身体素质的人并不友好。说高深一点,是窥见世界真实一面带来的排斥感,正常一点的说法是,情绪污染。
游走在情绪的世界,能够看到情绪,情绪自然会触碰到人、影响到人。
毕竟面对的是各种人的情绪,量和质都上去了,会影响到人的情绪和身体是跟呼吸一样自然的事。
初次面对又没有人帮忙,初见杀的几率很高。
行人有我帮忙,只是不适。洛夫克拉夫特身体素质很特殊,所以连不适都不明显。
三个危险人物现在齐聚在一块了,那么,横滨会毁灭吗?
这个,还是等我将买打折商品省下来的钱算清楚,洛夫克拉夫特从沙发上睡醒,行人的注意力从见崎鸣小姐身上移开吧。
朋友间的聚会不是社畜面临着的公司团建活动,没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任务,选择自己最舒适的状态就可以了。
作为东道主的我会有些忙碌,不过是在考虑一日三餐。
这是必要的事情。
如果不用吃饭,我可以跟洛夫克拉夫特一样,找个沙发躺着,看看电视打打游戏,浏览一些网页新闻。
好像有些不一样,他在沙发上只是为了睡觉。
行人是想要给见崎鸣小姐换个衣服,修补一下她身上因为一些人的不注意而留下的磕碰痕迹的,不过后来他只是看着。
不留下更多的证明。
在异能特务科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的特危级异能力者,是已然发生的事实。如果被发现,那么行人和异能特务科现在的关系就会发生变化。更好还是更坏是说不定的,可以确定的只是一件事,行人的生活习惯会发生改变。
他现在还没有接受失去监管后大概率会跟我住在一起的事实。
一个人当然也可以。
只是杀人侦探没有什么有力的自保手段,也许会被再次收容,鹤见医生的物理手段存在就有必要性了。
在他心里,我是一个烦人的朋友,不过是有了距离感,才能忍受下来,如果真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了。
行人自己的脾气也不好。
“也许还要加一个克拉夫特。”
我说。
行人思考的时间大概会更长了。
睡着的洛夫克拉夫特肩膀上放着的章鱼啪叽掉了下来,腕足都打结了,还睡得很沉。我捡起了它,将它挂在了沙发上。
行人已经懒得考虑现在不会发生的事情了。
他让见崎鸣小姐坐在了臂弯里,准备进房间休息。
他想起了重要的事:“见崎鸣小姐身体里,还有你的情绪?”
我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