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挡刀而直接封了左丞。其实不然。皇帝将左丞这个位子给了萧牧，是因为萧牧告诉他，他还有个儿子在世。
萧牧离开之后，皇帝在长凳上躺下。他总觉得疲惫，坐久了就会疲惫地想要躺一会儿。
这年，皇帝拼命地生孩子。多少人在背地里笑话他生不出儿子来。他怎么就生不出儿子了？分明是宫里这群女人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他拼命地找女人生孩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努力寻找一个有用的肚子。
原来他早就有儿子了！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儿子！
可是……
那个孩子的是儿子吗？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他就再也没有那个女人了，并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性』别，甚至连那个孩子有没有出生都不知道。
因为这年宫里的妃嫔几乎生的都是女儿，皇帝又开始怀疑了。他的能生出儿子吗？
当年他养的那房外室，的给他生了个儿子？
一想到那房外室，皇帝就觉得后腰疼。那是被沈荼用鞭子抽的。哎呦喂，那种疼劲儿啊，他现在想想都觉得疼。
当年，他壮着胆子偷偷养了房外室。最后还是被沈荼发现了。皇帝觉得沈荼若不是因他皇子的身份，就她那个臭脾气兴许的会活活把他打死。
皇帝打了个哆嗦。
当年被沈荼发现的时候，那房外室已经有了身孕，七个多月了。当时皇帝满心都是被沈荼发现的惊慌，根本顾不得那个女人。沈荼说替他“安置”了，他连连点头，不敢过问一句。
皇帝一直觉得，沈荼所说的“安置”，应该不会留下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难道沈荼让那个女人生下来了？
皇帝愣愣地想着沈荼生气的样子。好半晌，叹了口气。
·
接下来几日，一路顺风顺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四月初八这一日，船队十分顺利地到了关凌。
这一行中，多人都是北方人，极少坐船，甚至有人是第一次坐船。近三个月的水上行程，让很多人都十分不适。若一路畅行，本不用这样久，正是因为考虑到很多会不适应，走走停停，没少在沿岸州城落脚、采买，甚至是观光。
到了关凌，才算是彻底结束了这一程。
船只都已停靠，不还没有安排下船。不管是宫妃还是后面跟着
第95章 第095章外室
的臣子，甚至是宫人，都对下船十分迫不及待，频频往前面询问何时可以下去。
最近这几日齐煜晚上都睡在沈茴身边，今天船只停靠后，她也没回自己的船，乖乖跟在沈茴身边。她坐在一旁安静又好奇地望着宫女给沈茴梳妆。
今日要下船，沈茴自然又要穿凤服宫装挽高髻描胭脂。
因在旅途中，少了多争奇斗艳的机会。今儿个下船，多宫妃都一早起来精心打扮。女子大多都是爱美的，也喜欢被人夸赞长得美。
关凌当地的官员和百姓早早赶来，站在河岸边张望恭迎。
“皇家的船就是不一样，气派哦。”
“就是就是……快看，宫里的妃子下船了。都说皇帝爱美人，将天下美人都网罗到宫中。这么多美人儿真是艳福啊！可惜了，这妃子都是讲究脸面的，个个戴着面纱，这也看不清啊。”
“就算戴着面纱也遮不住天家的气派，那优雅端庄的气质，就连官家女也是比不上的呦。”
“她们穿的裙子好看！”
“可惜了，皇帝得了那脏病，不知道是不是糟蹋了这群天仙似的美人儿……”
“咳咳，小点声。今儿个可不能『乱』说话……”
人群安静了一会儿，不敢再妄议皇帝的病，至少今日在此地不敢再多说。
“那个是皇后吧？沈家出了三个皇后，想必一个比一个貌美。可惜了，也遮着脸……”
岸边的百姓一双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沈茴。
沉月从后面快步走上来，在沈茴耳边低声禀话：“咱们还没离京的时候，陛下已经下令张罗选秀之事。奴婢刚刚听说秀女都已经送进行宫了。”
沈茴蹙眉：“皇帝得了那病还要选秀糟蹋人？”
“听说这次选秀，大臣也不舍得把好好的女儿送进宫里去，人数比以往少了许多，其中不乏滥竽充数之人。”
滥竽充数之人也是人。
沈茴拧眉。
沉月轻叹了一声，又说：“奴婢让平盛去弄了名单，看了丁家四姑娘的名字。”
说着话，到了地方。沈茴率领宫妃停下等候，也不再与沉月详说了。
——皇帝还没睡醒。
站在河边等候时，沈茴不由担忧起无辜送进宫的秀女们。她原先住在江南的外祖母家时，认识了丁家的几个女儿。丁家四姑娘是庶出，平常不怎么出门。沈茴与她相识却不算熟，倒是和她姐姐更熟悉一。
快，皇帝睡醒，懒踏踏地下了船。
其他人这才能跟着一起登上马车，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