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好了,说不定我也能上个大学呢。”
“做梦吧你!”
村里人的窃窃私语和隐隐约约的嘲笑让刘家四个兄弟觉得前所有为的屈辱。
回去刘大满就叫了他三弟过来,“咱们两家合伙去镇上租个房子,叫你大嫂跟你媳妇一起,每周轮换着去看孩子。我就不信我家麦金跟你家良才比不过一个小杂种!”
刘三德点头应了,虽然镇上租房子贵,但是他家里有十亩地的大葱呢,都卖出去,别说在镇上租房子了,就是买房子也行,而且还能买不止一套。
兄弟两个商量好,第二天就去镇上租房子了,回来又交待自家孩子,“一定好好学!不能比那个小杂种差!”
说是镇子,但是其实就是一长两短三条街,这么大点地方,很容易就能遇见。
这天下午,顾棠就看见了接儿子放学的李红跟赵艳艳。
“下周就是你三婶给你们做饭了,不许挑食,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李红还在嘱咐刘麦金,赵艳艳已经看见了顾棠,她很是尴尬扯了嘴角,挤出笑容来,“娘。”
顾棠神色淡然,点了点头。
李红听见动静也抬起头来,冷哼一声,原先她还有点害怕这婆婆,但是有家里十亩大葱打底,有了马上就要到手的钱,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娘,大满撞破了头,到现在还没养好身子,你也不知道去看看他,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你亲儿子。”
顾棠原先打算要走的,听见这话又转了过来,道:“从五月份起,赡养费就断了,怎么?他都不当我是亲娘了,我还得当他是亲儿子?老话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有错也是他的错。”
“娘!你就根本见不得我们好!你明知道大葱能赚钱,你为什么不说?还有老村长,多好的人!你不知道他被带走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的都是:顾神婆说我能当村长的!你还要骗他!”
这是真的不明事理完全没法说的,顾棠道:“早点准备赡养费,不然我告你们。就算你们看不懂期货指数,没事儿多看看新闻,尤其是中央台的农业频道,专家说了,大葱要跌。”
顾棠说完就走,李红人如其名,气得眼圈发红,“她就是在咒我们!她就是不想我们好。”
婆媳是天然带着矛盾的,赵艳艳也冷笑,道:“管她呢,等咱们今年大葱卖了钱,有她哭的。而且她不是也说了吗?不能跟她太接近,你算算,自打咱们不给她赡养费,运气是不是好了很多?”
李红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五千块的大葱也是在停了赡养费之后卖出去的,新种的这波葱,也就一个半月就能收了。
“呸!”李红冲着顾棠的背影啐了一口,“有她后悔的时候!她想靠那小杂种养老?我看不等那小杂种长大,她就得进棺材!”
赵艳艳笑了几声,“到时候她再想回来,我非叫她住狗窝!”
两人明目张胆的咒骂着顾棠,完全没打算避讳人,当然镇上人也不知道她们都是谁,唯一算是从头听到尾的两人,就是她们的儿子了。
刘麦金跟刘良才做了个口型:狗杂种!
刘良才回了一句:住狗窝!
李红把东西放下,就带着儿子的换洗衣服回到了家里,一进去就看见刘大满愁容满面,“这是怎么了?”
刘大满道:“葱跌价了!”
李红一愣,急切地问:“跌了多少?”
“两块,已经十四了。”刘大满焦急地在屋里踱步。
李红忙安慰道:“不急不急,要是三四月种下的葱,这会儿正上市呢,过去这个月就涨上去了。”
想涨上去?那是做梦了。
从九月中旬开始,大葱就是一周两个价格往下掉,不过就是一个月的时间,顾棠是眼睁睁看着镇子上的葱价从十五一斤,一路跌到了五块一斤,到了这个价格,基本上田间收葱就是四五块钱一公斤了。
但是这还没算完,顾棠记得最低的时候,是一块两毛五一公斤的。
别人不少说,但是顾棠觉得按照刘家四个兄弟的性子,现在肯定是观望,盼着葱价能再涨回去,然后他们再出手。
但是葱价要涨起来,也得是三五年之后的事儿了,那葱能在地里等三五年呢?
明显不能。
顾棠也算了算,如果是一块两毛五一公斤的话,那他们一亩地最多能卖出去四千块钱。
按照他们种葱那个时间,一亩地成本不会少于四千。
“要赔本了。”顾棠叹息道,要么现在割肉,要么就得连骨头架子都赔出去。
正当屏兴村为了地里的大葱发愁的时候,顾棠的生姜该收了。
大葱价格猛跌,生姜价格猛涨,但是因为大家一窝蜂的去种大葱了,日夜烧香拜菩萨,盼着大葱涨回去,竟然没几个人关心生姜的零售价已经奔着二十去了。
顾棠毫不手软,直接就问来收生姜的人要了十五一斤的超高价。
一开始倒是直接吓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