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阳神和月神。从来没有巴比伦人有这种肤色发色,这绝对是灾难降临时的祥瑞,太阳神沙玛什肯定会对他青睐有加。 而另一个珍贵的祭品也被女祭司们携手小心捧了上来,那是一只笼子。当看到笼子里的生物时,士兵们惊讶瞪大了眼睛,就连祭司们也屏住呼吸,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猫,它的皮毛颜色和神态简直和雕刻在巴比伦城女神之门上的狮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一只狮子的幼崽。 然而见多识广的主祭一看到它便眼前一亮,说这是只了不起的大猫,并决定将它作为献祭给龙母提亚玛特的祭品——因为主祭知道,提亚玛特(黑寡妇)最喜爱的信使便是只黑色大猫(小魔女),主祭基本没见过高高在上的龙母,也无法亲自与她沟通,一向都是那黑色大猫向他宣读龙母的旨意。 想到这,主祭心中叹气,也有浓重的不安。这是不对的,主祭想到。那原始的龙母本该被主神战胜撕碎,充当天与地。但不知何时龙母竟然战胜了主神马尔杜克,碾压巴别塔的诸神。从那时起主祭带领祭司们献祭时就很难联系上巴别塔的神明了。 更何况龙母没有死亡,谁去化作天与地,化作日月星辰?主祭甚至觉得如今天地好似末日到来,各处皆是一片混乱危险的场面或许就是龙母倒行逆施造成的。但那毕竟是伟大的神明,不是他一位小小的主祭可以猜测的。 想到这主祭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些,人无法影响神明的决定,只能随波逐流。就像过去每一场献祭本该是献给太阳神与司法神沙马什和众神之王、巴比伦主神马尔杜克的。现在的献祭却是献给沙马什和龙母——哦,龙母似乎不愿这巴比伦中出现太阳神,她的信使都是黑暗的颜色。因此祭司们献祭时只称沙马什为司法神了,连谈论太阳时也以‘那炽热的月亮’所代替。 圣歌的声音越发扭曲刺耳,仿佛尖锥搅动人的脑浆,重锤击打五脏六腑。即使安雪锋目前感受不到疼痛,也能觉出一阵阵的眩晕。他深知这是巴比伦核心污染的影响,最接近神的祭司们唱圣歌的‘语言’携带了最深的污染。 但现在他——他和幻象猫,都暂时没有反抗一切的力量,他们的实力被限制的非常厉害。对此安雪锋早有预料,北纬三十度旅程一向对除开辟者外的旅客和导游们非常严酷,限制极多。不同神话体系的力量无法使用只是最轻微的限制,很多时候第一次探索北纬三十度旅程时,他们都要适当的封闭记忆和绝大部分力量,就像最普通的探险者来探索景点一样。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实力层次,身上各种力量都蕴含着各种污染,就连思想也是污染的一种,会激起北纬三十度核心污染的反扑。普通人来探这旅程只会受到普通层次的危险,而这凭借着他们的身体素质就能解决。等到探索度变高,他们身上也会逐渐融入些北纬三十度的污染,再施展力量时就不会有太多限制。 但这通常是在第一次探索北纬三十度旅程的时候。显然,巴别通天塔早就不是第一次,而他们也不是正经探索的旅客导游。安雪锋和幻象猫之所以落到这种实力被严重限制的地步,纯粹是这旅程开辟者的限制——黑寡妇可不信他俩,甚至对他俩极为警惕,觉得这俩会是她复活乔治路上的硕大绊脚石。 要不是当时安雪锋和幻象猫都扒上了卫洵,黑寡妇可绝不会放他们进来。现在放是放进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们自有行动,影响她的大计。安雪锋感应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力量基本全都被限制了,只能变些动物。黑寡妇防得真的很严,她将卫洵送到巴别塔最底端的深渊之中,将安雪锋和猫放在巴比伦城,也有隔绝他们交流通信的意思。 形势不容乐观,但对安雪锋来说,更艰难的处境他都走了过来,眼前这些不算什么——毕竟黑寡妇看在卫洵的份上,不打算杀死他们。所以眼前的祭祀并没有让安雪锋有半分动摇,他也没花任何心思去想‘要如何从祭祀’上逃生,反倒准备借力。 看幻象猫也没有逃跑,就窝在这可笑的小笼子里就知道,它的想法也跟他相仿。 巴比伦城如此庞大,又在黑寡妇的管辖下,想要找到花瓣——要怎么在半小时内,获得最多花瓣的线索?谁对这座大城最熟悉,谁能在最快时间召集无数人力物力,助他寻找花瓣?安雪锋的目光落到主祭身后不远处,眉心紧锁前来观看献祭的巴比伦国王身上。这场盛大献祭中目前巴比伦城中权力地位最高的原住民们全都来了,祭司执掌神庙,国王掌控城池,神权王权皆在,献祭不是危险,正是他最好的机会! 当圣歌的声音越发高亢浑厚,当主祭在虔诚庄严念诵祷词后举起匕首,走到祭品们面前要割断第一个瓦尔都的喉咙时。安雪锋如鹞子般轻巧滑脱了士兵的钳制往旁边一撞,正把自己的胳膊撞到主祭的匕首上。还不等失职的士兵惊慌主祭震怒,下一刻主祭难得失态瞪圆了双眼,旁边的士兵和祭司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见匕首深深刺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