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折痕都碾平展。
这才郑重的点了点头,将信高高的放在了几个孩子都够不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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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洋点击了姜晓菱发给他的购买链接,然后选择了付款。
结果,面前忽然多了一张折叠得板板正正的《人民日报》。
将毫无防备的吓了他一大跳。
他连忙四下里瞅了瞅,发现同寝室的兄弟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他不得不又一次的告诫了自己一番——
和这个叫做姜晓菱的人交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以后万一再有下一次,一定要选择在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打开电脑。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邵洋不谨慎,好歹上次换邮票的时候,那信封还是通过邮局寄过来的。
他哪儿知道这一次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直接落在了他的桌子上?
邵洋将那张报纸拿起来看了看,一股时代的气息迎面扑来。
他赶紧看了看抬头的日期,果然——一九六九年十二月三十日。
望着那张报纸他呆了呆。
先是不明白姜晓菱又寄了这么一张报纸给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又有点奇怪。
有点闹不明白她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六十年代的东西?
而且,每一样都保存的超乎想象的好。
他琢磨了半天,想到了之前姜晓菱曾经问过他的话。
她问如果以后自己再找到什么东西,能不能还托他找人给鉴定一下?
邵洋觉得,这肯定是她找到的新东西了。
只是——这样的一张报纸,价格和邮票肯定是没得比的。
也不知道有什么鉴定的必要?
这玩意儿,也没人造假吧?
可不管怎么样,刚刚拿了人家那么高的介绍费,邵洋还是决定勤快一次,替她再去找杨伯伯一趟。
邵洋去找杨燕收的时候,他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看到他进来还有点惊讶。
“哟,你怎么又跑来了?你这段时间跑我这儿比回家次数都多吧?哪天让你爸知道了,看修不修理你!”
他说着还冲着邵洋的脑门点了点。
邵洋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开始抱怨。
“杨伯伯你说这话就不公平了啊?你应该去说说我爸!当初考本市的学校我图的不就是一个离家近,回家吃饭方便吗?
现在可好,我留在市里面了,他们老两口倒是跑了。我现在见他们一面地铁倒城铁,来来回回路上都得折腾进去大半天。
去一次之前,我都得下半天决心,总觉得那顿饭吃的,还没到学校就又折腾饿了。
早知道这样,我考外地了。反正他们那儿离机场近,我下了飞机去他们住的地方,比我从学校走还近呢!”
听了邵洋的话,杨燕收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特别感同身受的附和道:“你说的没错!好好的俩人不知道怎么想的,非搬那么远。我见他们一次也不容易。”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才终于说到了正题。
邵洋从书包里拿出那张报纸,递到了杨燕收的面前:“杨伯伯,你帮我看看这张报纸,有保存价值吗?”
杨燕收睨了他一眼:“赶明儿转系跟着我学吧,我看你现在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嘛。”
说完,他随意的瞥了一眼那张报纸,当目光落在抬头的日期上时,忍不住楞了楞。
“等一下。”他忽然站起了身。
“你在这儿等着,别走!”他用手指了指邵洋,
说完竟丢下他,径自快步的走出了办公室。
搞得邵洋一脸莫名其妙。
过了得有二十多分钟,杨燕收才匆匆的走了回来。
这一次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有点老旧的硬皮笔记本。
封皮都有点残旧。
他进屋后并没有搭理邵洋,而是戴上了老花眼镜,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着本子认真的查找了起来。
连翻了好几页之后,手指才在其中一行字上停了下来。
邵洋好奇的凑过去看,发现杨燕收按着的地方写了一行字:一九六八年《人民日报》所缺刊次。
在那行字下面又有好几行小字,上面罗列着所缺刊次的日期。
仔细看一下,果然有他拿过来的这一份。
怎么能这么巧?
邵洋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会转圈了。
虽然杨伯伯还没有说什么,可从他这么急匆匆的跑走又跑回来,还有现在的表情,邵洋再不懂也能看出这份报纸对他很重要了。
可是,怎么能巧成这样?那个姜晓菱随便寄过来一点什么东西,都正好是这边缺少的?
邵洋的脑子里一阵嘤嘤嗡嗡,越想越乱,一时间自己都闹不清楚在想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