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摆明车马, “公平公正”地置之不理,玉帝一时也有些糊涂:这是真要罚啊,还是假要罚啊?
这到底是是太上老君帮师弟坑师侄呢, 还是老君坑师弟害师侄呢?
虽然不管怎么样师侄都很惨,但是结局和过程那可是截然不同的啊……
玉帝心里划魂儿,便在滴流乱晃的冕旒后面,默默地给太白金星递了个眼色:想个法子呀!干站着干啥呢?
十分善于揣测玉帝心思的太白这会儿也傻眼了:这,这叫他怎么说?那太上老君啥意思,他也不懂啊?
李长庚在这里张口结舌不知道说啥才好, 那边要走没走成的御马监监丞和监副对视一眼,站出来道,“启奏陛下!”
殿中前半截儿的静默和后半截儿的窃窃私语立时被打破了, 玉帝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抬手道,“讲!”
先说几句话, 打破这尴尬沉默的气氛再说吧!
哪怕是监丞和监副闹着要走呢, 也比这满殿君臣都僵持在这里的好吧?
哪知监丞和监副站出来,是帮着小灵猴儿说话的, “小灵猴儿不是淘气调皮的孩子, 来了御马监看马,瞧着我们人手短缺,忙不过来,便使了分身术, 变出许多小猴儿,帮忙干活儿!”
“洗刷马匹, 梳毛辫发, 铡草饮水, 十分辛苦,最后弄得很是疲惫,才离开了御马监!”
“此次马场骚乱之事,真真儿的与他无关呀!”
玉帝捋着胡子,很是深沉地道,“照你们这么说,小灵猴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监丞和监副连忙施礼道,“正是如此,陛下,御马监属实缺人得厉害……”
玉帝摆摆手,“这事朕知晓了,过后再议,此番还是先来说说天马炸营之事!”
监丞道,“陛下,天马炸营,便是因为御马监人手不足,照顾不周所致啊!”
木德星君在一旁慢条斯理地道,“照我看来,这却也是小灵猴惹的祸?”
监丞监副直起身,跟殿上众仙君星宿齐齐地看着他作死。
木德星君不慌不忙地道,“正是因为小灵猴去御马监帮忙,御马监众人猛地增添了,啊,小灵猴那会儿变了多少分神化身出来?”
监丞很是无语,面无表情地道,“一百多……”
木德星君一拍巴掌,吓了众人一跳,他自己却兴奋地道,“你看看,这御马监从前虽然说是缺人手,可也不过是可丁可卯,人人在其位罢了,手脚麻利些,照旧能处处周全。可是小灵猴呼扒拉地,一下子弄了一百多小猴儿上去帮忙,御马监众人可不就懈怠下来了?”
“等小灵猴一走,他们一时不能恢复从前劳作的节奏,还按照小灵猴帮忙时的那个慢悠悠松散的状态行事,那天马照顾不周,可不就要闹起来?”
“所以说,这不是小灵猴的错处,又是谁的错处呢?”
殿中上上下下瞧着侃侃而谈的木德星君,齐齐无语:你这等不要脸的说辞十分的有道理,我们一时竟不能反驳!?
监丞和监副只气得面红耳赤,只是他们两个人微言轻,也不好站出去驳斥木德星君。
只木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玉帝。
就看玉帝怎么判了!
玉帝扭头看了看太上老君,动作幅度十分大,冕旒上的五彩玉珠甩得噼啪作响。
结果老君在那儿盘膝坐着,双手结印,敛目低垂,只做听不见看不着。
要是给这老仙君配上呼噜声儿,那众人一定不会怀疑,他真的是睡熟了!
可是谁信呀!
这等关键时刻,哪里有那么大心胸,说睡熟就睡熟!
玉帝可气!
可是他也没办法,太上老君铁了心不给反应,玉帝也不好主动惹他去,想了想,叹息一声道,“如今两方各执一词,到底孰是孰非,那便叫小灵猴前来,叫他申辩一二,可否?”
殿下众人无人出声儿。
太白金星头一低,不肯开腔:你们的心思太难猜,小老儿猜不着,不管了!
木德星君老神在在,也不说话: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旁的我不管,跟我不相干!
玉帝一看这一殿的人又装哑巴,心里这个气,又哗啦一扭头,弄得五彩玉珠差点儿打在自己眼睛上,问太上老君道,“师兄看,这样可行?”
玉帝都叫上师兄了,太上老君倒是不好不开口了。
人家把这事儿往家事儿上拉了,摆明意思就是,您要再装聋作哑的,我就把你师弟交